一向善於得寸進尺、順杆爬的施然,破天荒的沒有纏著林溪言,繼續聊下去。

而且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施然也沒有得寸進尺,隔三差五的讓林溪言給他發白絲、黑絲等照片,甚至都沒有提過。

這讓林溪言有些不習慣,在她的預想裡,她主動給施然發白絲照片後,施然肯定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讓她發白絲、黑絲照片。

她都想好了,到時候就讓臭然然喊她好姐姐,然後她勉為其難的答應,結果……

臭然然真的對白絲、黑絲沒有興趣?

可是上次在昌城,臭然然都把我的白絲的蕾絲花邊摸起毛了。

臭然然當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溪言想著她猜測的施然的真實目的,小臉有些發熱。

施然要是知道林溪言的內心想法,肯定會說林溪言猜對了一半,他是對其他女人的黑絲、白絲沒有興趣,但對林溪言的大大滴有。

施然會一反常態,不得寸進尺、順杆爬,主要是為林溪言著想,林溪言是在寢室,不是在家,給他拍腿照時,萬一被室友發現,會讓室友說閒話,影響林溪言的形象。

再者,照片雖然好看,但他又碰不到,與其弄到最後又要去衛生間冷靜,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刻苦學習。

施然很清楚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利用上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努力學習,爭取在一年之內將成績提升到一本線。

順帶也可以向林溪言證明,林溪言怕談戀愛影響到他學習的想法是極其錯誤的,林溪言跟他談戀愛,只會讓他的成績越來越好,好到旁人難以想象。

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

日子轉眼來到了十一月,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

燈亮了一夜的房間裡,輕快的鬧鐘鈴聲正在響第三次。

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施然突然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在施然的左臉蛋上有兩道約莫一兩厘米的中性筆劃過的扭曲痕跡。

施然閉著眼睛,打著哈欠,臉上堆滿了疲憊、睏倦。

啪嗒一聲輕響,被施然“護”了一夜,但“恩將仇報”的中性筆滾落到地板上。

在中性筆的旁邊,是施然原本用來披在身上的秋季外套。

施然呆坐了不知道多久,桌上的手機又一次響起手機鈴聲。

宛如雕像的施然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抬起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強打精神的站起來,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發出令人心悸的咔咔聲。

撿起地上的中性筆、秋季外套,施然放下中性筆,抖了兩下秋季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再拿起扔在床上的校服,姿勢瀟灑的穿上,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連續一個月的熬夜刷題,施然自己都不清楚他直接趴在桌上睡了多少次,為了防止感冒,影響刷題進度,每次洗完澡,施然都會特意穿好第二天的衣服。

走進衛生間,施然站在洗漱臺前刷牙時,才發現自己英俊的臉蛋上又被劃了幾筆,抹上肥皂,一邊刷牙一邊用力的搓著臉上的黑色筆跡。

刷完牙,左臉也通紅一片,隱隱發疼,但還是有一點黑色痕跡,看上去有點像血痂,或者痣。

這也算是有志青年啦。

施然開著玩笑,雙手接清水,隨便的洗了把臉,再用洗臉毛巾擦乾淨水跡。走出衛生間,施然掏出手機,準備給林溪言發早安,林溪言已在五分鐘前給他發來訊息。

【林間有新綠】:早安,臭然然起床了嗎?

【施迦摩尼的比博然】:沒有,正在玩賭睡輪盤。

林溪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施然穿著鞋子,接通林溪言的電話。

“快起來,已經六點半了。”

“噓,你聽聲音。”

施然開啟防盜門,再不輕不重地關上防盜門。

“聽見了嗎?”

“你已經起來了?”

“還出門了,你還在床上吧。”

“我已經弄好了,在等俞煙過來。”

“嘖,竟然不是剛醒就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是剛醒就給我打電話,唉,淡了,感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