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底不許去散打館,跟他們打架。”

“不是打架,是比賽。”

“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打架犯法,比賽不犯法。”

“總之,你不許去,你答應過我跟他們少接觸的。”

林溪言不反對施然練散打,也不願意干涉施然的朋友圈,但施然跟散打館的那些人在一塊做的事,實在是讓林溪言不喜,甚至厭惡。

逃課之類的事情就不說了,就說去年七月份,施然夜裡和散打館的人一塊飆車,差點把腿摔斷。

就是這件事,讓林溪言對散打館的人討厭到了極點。

在林溪言看來,不是那些人帶壞施然,施然就不會飆車,不會差點摔斷腿。

從那時起,林溪言勒令施然和散打館的人少接觸,不許施然騎摩托車。

“我已經很少去了,最近一次去,還是三個月前,我和你一起去的。”

“我去上大學後,你也不許去散打館,得老老實實的在學校讀書,要是讓我知道,你又逃課去散打館,跟那些人鬼混,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哪次沒有做到?”

林溪言繫上安全帶,說:“我不是要管你跟誰交朋友,主要是散打館的那些人……去年暑假,你跟他們飆車,差點摔斷腿這件事,你難道想再來一次,真把腿摔斷?”

說起這件事,施然不由想到母親當時告訴他,林溪言得知他進醫院時,嚇的渾身顫抖,臉色蒼白,鞋都忘了穿,直接跑到醫院。

施然醒來後,見到的林溪言眼睛是紅腫的。

而在那段時間裡,林溪言雖然很生施然的氣,但一提起施然渾身是血,差點摔斷腿,林溪言的眼睛就會變紅,聲音變得哽咽。

施然現在想起來,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壓下心裡泛起的情緒,施然笑嘻嘻的問道:“如果我的腿真摔斷了,變成殘疾了,你嫌棄嗎?”

“嫌棄。”

林溪言啟動車子,接著嘮叨:“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不要想其他事情,你腦子裡只能有學習。”

話題的轉移,林溪言的嘮叨雖然破壞了兩人約會的美好氣氛,但施然不覺得煩,他很清楚林溪言是為了他好,想他能夠考到南城,兩人沒羞沒臊的生活。

況且,林溪言對他的好,不僅僅停留在口頭上,付出了實際行動,且是無條件的,施然欣喜、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煩林溪言。

“你呢?”

“我什麼?”

“你也不能在我的腦子裡?”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少給我說些亂七八糟,”林溪言說,“你就給我好好學習,認真上課,別覺得學習累、學習苦,再苦再累,也就這一年。”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真的很累,需要向小言言借能量,來緩解疲勞和精神上的疲憊,小言言願意借我嗎?”

林溪言不搭腔,臭然然現在總是說些不著調的話。

過了大概一分鐘,林溪言見施然沒說話,安靜的看著車窗外,疑惑問:“你在想什麼?在反思、消化姐姐說的話?”

施然回頭說:“沒什麼,今天是幾號?”

“十四號,怎麼了?”

“你高二暑假補課的時候,是幾號放假?”

“好像是23號到30號,放了七天。”

“你學校幾號開學?”

“9月1號,我爸媽的意思是提前兩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