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提防皇宮裡的人?該不會是……”小文不由胡思亂想,還以為齊大將軍心裡所提到要師娘跟師父留意提防的人乃是他父皇。“我不曾說的,真的。”小文雙手擺得好似一隻迎風招展的小旗,努力地解說自己乃是清白的。

“沒,不是皇上。”涼顏秋又豈能不知道小文未曾道出的話裡人指得是誰,其實就算小文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涼顏秋相信當世君主是明君。

“那是……”原來權猛也以為齊大將軍信裡指得人乃是當今聖上。

“其實是這樣。”涼顏秋見小文與權猛皆聰穎,且皆不是外人。尤其小文,乃是當今皇子,涼顏秋認為此事若跟小文說定是百利而無一害。於是涼顏秋便將近日傅連年所遇見的事,及齊大將軍的提點,一五一十地告予了小文。

“師父沒收信?”

“沒。”答此話的是傅連年,因沒收信,且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雖然傅連年並不認識他說的乃是不該說的話,可妻子涼顏秋卻這樣告他,所以傅連年想也許他當時是真的說錯話,且辦錯事了。

“師父,那信您是該收的,宮裡大臣們上奏的摺子多,也許憑那人字跡,就能識破那人身份。”小文與涼顏秋的想法不謀而合。

涼顏秋當時就想如若相公接下了那人的信,自己可以拿去給小文,要小文幫忙核查,結果相公卻耿直的不曾收信。且沒收信就算了,還對那人說了多餘的話,想來那人定會因此話而誤會。當然涼顏秋並未責怪傅連年,涼顏秋相信清者自清,只要她與相公做到捫心無愧,相信那人定會知道,他夫妻二人並無野心,與其不同路。相信那人沒了盼頭,自會放棄。

“其實師父不收也是對的,並未做錯。只不過就怕男人多想罷了。”

“是。”權猛也想到了涼顏秋當時的心中所想。

“小文,猛子你倆可要多幫我跟你們師父多留意下宮裡的大臣們,順便幫打探下宮裡的前朝老臣的事。我擔心……”涼顏秋話說一半,忽見權虎這一憨頭憨腦的彪形大漢,手託著下巴,一副少見的若有所思的樣子。

“虎子,你這是幹嘛呢?想什麼事呢。”涼顏秋見權虎的舉動,表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忍不住想笑。畢竟權虎看起來傻頭傻腦的憨厚相,又扮出一副沉思者的模樣,卻是讓人忍不住想笑。

“早前我看見那個姓鄺的什麼史的,跟個長得模樣挺漂亮的女人在茶寮喝茶。那女人,我好像在哪見過。”權虎邊說邊點頭像在認同自己的話般。

“鄺什麼史?”小文不由眉頭緊鎖。

“鄺禦史。”權猛糾正弟弟道:“虎子你看見鄺禦史跟女人一起喝茶了?”

“恩。”反正權虎是不知禦史究竟是什麼官。他就記住了那個鄺禦史的長相,反正權虎對那個鄺禦史沒好感。別看權虎性子憨厚耿直,可權虎卻很敏感。

鄺禦史處處針對他與兄長,更針對師娘,權虎自是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