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坐看著郝雷兩家人爭吵,也不急著辨別究竟哪方有理,甚至不加以阻止。倒是鄺禦史,想阻止,可卻又插不上話。許是皇帝看膩了郝雷兩家人的狗咬狗。終於捨得啟口。

“郝員外。”

“在。皇上。”正與雷家主母爭論不休的郝員外聽聞皇帝啟口喚他,當即精神為之振奮,還當皇帝喚他是要為他郝家主持公道,郝員外立即應承。

“朕且問你,你之所以打贏跟雷家訂立婚約,肯將你的女兒許配給雷家公子,你可知雷家公子已有妻室,甚至已有孩子?”

“知道,當然知道了,皇上。”因郝員外以為皇帝乃是為他郝家做主,顧才要問得如此詳細,自是皇帝詢問,郝員外立即直言不諱地道出事實。

“那你怎還肯將你的女兒許予他雷家,做妾?”

“皇上,您怕是有所不知。此事葉員外當時也是參與人之一,當時雷家雷老夫人大肆為她家兒子雷家少爺雷又霆聘妻,並非是為他家兒子招妾啊。”

“哦?”皇帝聽聞郝員外的據實已告,不由側頭看向葉員外,那意思好似在詢問葉員外,郝員外所說是否屬實。

“皇上,當時草民也曾帶女兒前去雷家赴宴,草民記得當時雷家主母將我們合谷縣當地的所有知名富家千金全給請去了,光是酒席就擺了數十桌。”葉員外清楚記得那日的情況,定不可能記錯,至於雷家主母後是怎跟郝家人協商的,這點葉員外就不清楚,葉員外當時僅帶女兒前去,至於後事如何,實在是當時葉馨蘭太不爭氣。

現在葉員外想想,倒也不怪自家女兒不爭氣,只能說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女兒就看不上雷家少爺,認為雷家少爺是當世拋妻棄子的陳世美。葉員外想想認為自己當時也實在不該逼迫女兒下嫁雷家,看雷家眼下這般態度,如若當初女兒真嫁予雷家少爺,嫁進雷家門,這不等於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嗎?

“我……”

“雷老夫人,可有此事?”如若在場之人竟郝員外一人的證詞,雷家主母自是可以厚臉皮的不承認,可在場的還有葉員外,由葉員外出面替郝員外作證,自是由不得雷家主母不認賬。

“回皇上話,卻有此事。”

“那你後來又是怎應承的郝家,且你明明家中已有兒媳,且又有兒媳收養的你雷家的一雙骨肉,你為何放著現有的兒媳,與雷家的血脈不肯認,反倒為你兒子另謀其他女子。”

“皇上,我沒不肯認他們。是她到外面勾搭野男人,我恐再讓她這般執迷不悟下去,會辱了我兒,我雷家的聲譽。”

“哦?”皇帝聽聞雷家主母一席話,視線不由投向面露無愧之色,靜立於公堂上的涼顏秋。

“那男人姓傅,名叫傅連年,我兒曾去求她回來,可那時她似乎已是跟她那個野男人珠胎暗結,顧不肯跟我兒回我雷家,我這才沒了辦法,不得不替我兒另尋它媒,苦勸我兒娶其他女子為妻。當時我兒一直跟我鬧,甚至以死相逼,就是為了她。”雷家主母似是擔心皇帝會聽涼顏秋辯駁,便不等涼顏秋啟口,以話封死涼顏秋的嘴,栽贓涼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