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始亂終棄?”雷又霆聽聞洪武的稟告,整張俊臉霎時就綠了,不由緊緊攥拳,雷又霆目光定定地直落在前面好似渾然無事的婦人身上。不用想,雷又霆也能猜出此般定是自己的母親做得好事。

別看雷又霆近日一直住在京城,可有關合谷縣的事,雷又霆還是多少有些耳聞的,當然並非是他刻意想知道有關合谷縣城發生了何事,而是就算他不想聽,也會有人將合谷縣城裡的事,捎來京城告予他知。

“原來雷家少爺還攤上了案子,看來,這趟衙門是不去都不行了。”皇帝沖雷又霆露出高深莫測的一笑,雷又霆接到皇帝的笑靨,不由眉頭緊攏。

雷又霆雖未曾一看瞧出皇帝身份,可看鄺禦史護在皇帝身邊,猜想此人身份定是非富即貴,畢竟能讓堂堂禦史陪伴其左右,又豈是等閑之輩。雷又霆並非未往皇帝身上聯想,可見皇子小文未對皇帝表現出極其恭敬之相,便沒多做考慮。

眼下雷又霆是不想上公堂都不行,非去不可了,一來是雷家主母質疑要去,二則是母親為他捅了簍子,郝家已是拖家帶口鬧到京城告狀來了。

聽聞皇帝道話,雷又霆只得苦苦一扯嘴角,緊跟著眾人一併前往京城衙門。

“噯?這人,怎麼先進去了?”待到公堂門口,眾人眼見皇帝帶領鄺禦史等人撩袍搶先進了公堂,眾人不明緣由,不由議論紛紛。

原想跟隨一併入內窺探個究竟,卻很不幸被守在門口的衙差攔住。

“蘇女醫,裡面請,劉五夫人,雷老夫人,裡面請。”

皇帝等人進入縣衙不多時,就見縣衙的衙差從縣衙內魚貫走出,縣令竟領頭出來,對縣衙外,準備上堂的三人恭敬地道了聲請。

“這事怪了啊!到底是上公堂啊?還是?”眾人口中皆揣滿了疑惑,不禁猜測這一行人究竟是上公堂是做什麼的,是被問的,還是問案的?怎麼審案的京城縣令倒出來迎接幾位準備上堂之人,上堂之人一個個倒跟‘爺’似的,好像身份皆比縣令還尊貴。

“雷大少您且稍後,有關您的案子,還要等堂裡喚到您的名諱,您才能進去,眼下您僅能算是旁聽。”京城縣衙的縣老爺沖雷又霆一打眼色,竟要雷又霆這一間接當事人,也就是冬子與苗苗一雙孩子的生父猶如趕來一起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一併站於公堂外——聽審。

“老爺您可曾弄錯?我可是蘇大小姐的相公。是……”

“是前相公。蘇大小姐的相公現在是這位傅相公。”京城縣衙的縣老爺區分的倒是極清,這點雷又霆倒是不曾想到傅連年竟也作為旁聽的群眾留予堂外,未曾陪伴在涼顏秋及兩個孩子身邊跟著一併上堂。

“傅……”雷又霆似是想跟傅連年說些什麼,卻聽聞公堂上驚堂木啪的摑響,雷又霆不由被圍觀的群眾簇擁著往公堂外的看堂上湧。百姓們皆被感好奇,縣老爺不審案,究竟是何人在審案?

而雷又霆與傅連年兩人卻一點也不對此事好奇,因兩人皆知審案人是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