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傅連年確是個模範丈夫,將涼顏秋打橫抱回營帳後,傅連年又親自打來熱水,為妻子將手洗淨。

“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傅連年還是頭次知道,那個名為手術的醫傷手藝竟會這般耗費妻子體力,不過想想也難怪,手術過程中妻子從未從齊桓躺的床前挪動過,就那麼宛似木頭樁子般,雙腳更像是在地上生根般地站著,只有雙手不停地忙碌。尤其是期間妻子更連一口水都顧不得喝。

做手術還不抵紮馬步輕松,紮馬步思想還可以放空,當然也可以想事情,而做手術,傅連年見妻子一直聚精會神地將全部思緒及注意力都專注於手裡的手術刀及醫用器皿上。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總之一番手術做下來,傅連年見妻子辛苦,心裡心疼壞了。

只是涼顏秋雖是累,卻不覺得苦,因為這是身為醫生的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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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雖然湘兒所講的事,已不是什麼秘密,更是軍營裡人盡皆知的事,可當公孫無憂聽聞湘兒將人盡皆知的事情,予她細細講來,又加了些許的誇大言辭,公孫無憂不驚訝是假的。她豈能不驚訝。

“那女人非但給那個齊桓用了毒草烏頭,齊桓沒死不說,現在那個齊桓竟是傷勢也轉好了。據說若是恢複的快,過完年就能再統兵打仗了。”

“那女人她是怎麼做到的?”

“公主,這我也不知,反正軍營裡皆在傳了,說那女人是女神仙下凡。”

“我傳聞我聽著了。”

“公主,你說咱們怎辦,到底還要不要?”若是普通人,不過就是腦子靈光些,自己的國家跟此人倒真有得可打,可若對方不是普通人,而真是女神仙下凡。

“要,為何不要!你還真信那女人是女神仙下凡啊?”公孫無憂仔細地權衡了利弊後,狠狠地抬手砸在湘兒的腦瓜上一記爆慄。

公孫無憂可不信什麼神仙之說,要真有神仙在,那麼他們本國每年都祭那個天河的河神,怎沒見天河河神顯靈,讓那每年都泛濫的天河從此不再泛濫。

就像早前他們啟用的那個養牛巫師一樣,說是巫師,能操控蠻牛,說到底還不就是個養牛的,懂得蠻牛的習性,顧才能驅使蠻牛群,用來制敵。

“可公主……”

“沒什麼可不可的。你就按照我給你說的照做,其他的不用管。明天就過年了,必須找到機會,去細查探下那女人制出的那個木頭怪物裡究竟藏了什麼東西。”

“是。”湘兒終於知道了攤上個聰明的主子,是件有好事亦有壞事的事。比如聰明人大多不信邪門事,認為事情皆是事出有因。多半是對手故弄玄虛罷了。

可就湘兒這等俗人而言,許是她頭腦還不夠聰穎吧,湘兒真認為涼顏秋有通天的本事,甚至能前知五百年,後料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