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馬草刀?”涼顏秋很精明地看透相公傅連年此刻的心思。

“恩,那佩刀,我實在用不順手。”用什麼刀順手,就連涼顏秋這個門外漢都看的出,身為用刀的當事人的傅連年又豈能不知。

“可連年,你用那刀,該不會是打算殺……”涼顏秋實在說不出那個‘人’字,雖然早前的情形,涼顏秋也見過,也是歷歷在目,徐彪傷那禁衛的一幕,涼顏秋更是看得真切,畢竟那禁衛的刀傷還是涼顏秋給處理的。

可徐彪那夥山賊卻不是心腸歹毒的山賊,不然也不會皆人人佩刀而來,只才讓一名禁衛掛彩,就德勝凱旋了。

“不是,而是處理好這夥山賊的事,再往前就要到邊關境內了,我怕咱們運氣若不好,許會遇見敵國兵勇,若我手裡沒有趁手的兵刃,怕是很難制敵。更護不住你跟孩子們。”

本來若是早些發現三個孩子竟偷偷跟來,他們若不是眼下已臨近邊關,定會差車馬隊裡的禁衛將三個孩子護送回京,可眼下邊關就在眼前,依照權猛剛捧出的地圖來看,距離此處不遠,僅需再翻過一個山頭,便是邊關城池所在。別說現在他們把孩子送回去來不及,就是眼下這一夥山賊,他們還要抓緊時間應對,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再者山賊那般多,他們更是急需人手。所以想護送孩子們回京,怕暫時行不通。且皇子小文現還在徐彪等人手裡做人質。總不能分兩波送孩子們回京城。

要送就一波全部送回京,要不送,就先到邊關再說怎送三個小家夥回京的事,這並不單是傅連年眼下的打算。涼顏秋實則也是這樣想的,不急著送三個孩子回京,先去邊關與駐紮在邊關的齊大將軍的兵馬彙合後再說。

“恩。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取馬草刀去。”

“好。”涼顏秋喚了猛虎兄弟來,讓權虎將馬車整個抬起扛在肩頭,而權猛則仗著個頭矮小之便鑽到弟弟權虎輕易掀起的馬車下,將馬草刀取下,並拖出。

權猛發現這馬草刀不是一般的沉,怕是自己的弟弟拎著馬草刀走武器都費勁,可看到師父竟輕易提起,且揮舞自如。

“連年,你騙我。”

“恩?”

涼顏秋見權虎提那馬草刀好似用盡蠻力,才能勉強將那馬草刀揮舞自如,可見相公傅連年再運用那馬草刀時就跟馬草刀乃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般。不由道了聲,早前相公竟說謊唬他。

“為夫哪騙你了,其實這馬草刀並不重,你看你跟小舅子二人都能將它偷藏在馬車下運來邊關,還有剛猛子能憑一己之力拖動它,它哪重了,虎子之所以舞不好它,是因為虎子不會用巧勁,只會使蠻力,還有為夫本就沒教虎子刀法。”

“爹,那若是冬子跟爹學刀法是否也可以用祖父這把大刀去前線殺敵?”冬子聽聞後爹傅連年的話,不由兩眼放光,其實冬子早就盯上祖父傳下的這把馬草刀了。

“當然。”傅連年竟沒猶豫,直接回應了兒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