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可能?”

“你看權虎就該能看出來,權虎的力氣,就一定程度而言比為伕力氣更大些。不過以前為夫之所以能打倒權虎,靠的是內家功夫,說白了,全憑一個巧罷了。”聽聞相公傅連年的解說,涼顏秋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當然涼顏秋眼下還不懂,相公如此給她舉例究竟是作何用意。

“那蘇芳你認為為夫跟那幾個禁衛比,是為伕力氣大,還是那幾個禁衛大?”因為早前聽聞了相公傅連年的講解,涼顏秋終於能理解為何相公剛那般給她距離了。

“我才是相公你力氣大些。”

“這次你猜對了。”

“其實看人不能光看錶象,不能光比塊頭。還要看他練得是怎樣的功夫,那幾個禁衛也都是練內家功夫的,可外家功夫卻不抵為夫,所以在力氣上,就比不過為夫。”

實則傅連年剛給涼顏秋舉例,就是想告訴涼顏秋,看人不能光看他們這些習武之人的表象,看塊頭,要看對方練就的是怎樣的功夫。

比如練外家功夫的武人就比較重力量,而練內家功夫的武人則更側重於巧勁。

“不好,有情況。”正當傅連年正給妻子解釋他們這些習武人當怎樣區分練就是內家功夫還是外家功夫時,就見傅連年耳根倏地一動。突地喝道有情況。

伴隨著傅連年這聲出口,就見權猛從稍靠前的位置,飛快地沖來。

“師娘,趕緊上馬車吧?咱們似乎是遇見了攔路劫財的山賊了。”

“什麼遇山賊了?”乍一聽聞遇見了山賊,說涼顏秋心裡不慌是假,尋常百姓遇見山賊,豈能有不慌神的,可涼顏秋慌也只是慌了一下子,很快就穩住了心神,畢竟此刻守護她的非但有她本領高強的相公,還有相公的兩個得意門徒,當然還有皇宮中的禁衛們。

“恩。我這就上馬車,你們多留神,咱們的車馬隊運得可是要給前方戰士送去的軍餉。”

“放心吧,師娘。猛子跟師父心裡有數。”

涼顏秋聽話地乖乖上了馬車,對於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來說,她可對付不了山賊,若應賊而上,極有可能還會成為相公跟權家兄弟及眾人的負累,所以與其在馬車下面做累贅,不如乖乖在馬車裡等著。

“不對勁,師父,這夥山賊竟然只跟著我們,而似是不打算劫我們。”

“恩,敵不動我不動。他們既是不動手,咱們也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地對著幹,若真打起來,吃虧的可能是咱們。”畢竟眼下傅連年等人走的乃是山澗林立的山間道。

此地距離邊關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正是京城去往邊關的尷尬地。若擱太平盛世,局勢沒有眼下這般動蕩不安,這一路定有邊關鎮守的齊大將軍所派的兵勇沿路巡守,為過往的商旅保駕護航,可眼下邊關時值多事之秋。已是自顧不暇,自無法再抽調兵馬來此地保護商旅的安危。

於是這一尷尬地就被落草為寇的山賊相中,成了山賊打劫商旅的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