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是啊,王爺您身為病患,還是不要去邊關添亂的好,萬一您在邊關趕不湊巧,癔症發作,只怕外憂加內患,邊關的將士們恐怕會顧不過來啊!當然若是康王想為邊關將士們盡一份心力,送予將士們些銀兩充作軍餉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涼顏秋掩唇譏諷地一笑,要說權虎憨憨的,可關鍵時刻卻是說話能起大作用。看來這權家兄弟已成為專克康王的代言人了。

“本王,本王正是此意,千萬邊關路途遙遠,本王這不是擔心本王想要運送去邊關的軍餉眾多,萬一路上……”聽聞涼顏秋的話,康王趕緊就坡下驢,順勢接話,其實康王哪裡是想送軍餉給邊關將士們,無外乎是想跟涼顏秋一起去邊關,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只可惜。“既是如此,王爺有此般心意,又何勞王爺勞師動眾親自將捐贈將士們的軍餉親自護送到邊關,您只需要把您要充軍做軍餉的銀兩交予我兄弟二人,我二人便可幫王爺您銀兩護送到邊關,保證一個子都不帶少的,全部送到邊關將士們的手裡。”

“好。威武候權猛所言甚是。朕準了。康王你這就可以回王爺府清點好你所要發放給邊關將士們做軍餉的銀兩去了。”其實真正就坡下驢的乃是皇帝。皇帝剛好不知要怎解決掉康王這一難纏的小舅子呢。現剛好有人肯幫他,他又何必不趕緊收下對方的好意。

“皇帝姐夫,其實郎元……”

“咳,眾位朝官若無要事,今日的朝堂議事就到此,朕有些倦了。哦對了,既是朕準了蘇女醫的請奏,蘇女醫還請趕緊回家準備吧,怕是蘇女醫這就要動身出發,與兩位武威侯即刻前往邊關臨危受任了。”

“什麼?”涼顏秋不由有些慌亂,因為她與相公傅連年兩人皆是打算好了,怎也要等在家過完年再去邊關,可眼下怎時間跟預計的差這麼多,邊關行事難道這般吃緊,竟要他們不等過完年就出發,這是要他們去邊關,邊打仗邊過年不成。

“朕也是不日才接到邊關奏報,說是邊關戰事實在吃緊。要朕即刻加派人手,挑選將才以及隨軍郎中若幹,前去邊關支援。”皇帝本不打算將此般嚴重的軍情在年前,當著朝堂文武百官的面道出的。

可皇帝左右一權衡,此事怕是他想瞞也瞞不住,也許瞞得了一時,過完年後,還是要說,萬一弄不好,增援派去的再不及時,極有可能會延誤邊關的戰事。如若邊關失守,那麼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皇帝道出此事,朝堂之上的大臣們聽聞神情驚變的倒是沒幾人,怕是此事在臣官間早已傳開,已不是什麼秘密了,畢竟兵部要比皇帝更早知道有關邊關的戰情。且眼下時值年尾接年頭之時,按理說邊關若無大事發生,被派往邊關駐守的齊大將軍早該回京了,可眼下年關將近,齊大將軍竟還不曾回京。想來這其中的事情,又有哪個臣官可能猜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