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作甚?騙我跟我爹,我娘,還有苗苗他們好玩嗎?”冬子可不管小文是何種顯赫身份,哪怕小文是當今皇帝,冬子該發火還是要發火,該講的話,也會一句不少的當著小文的面全部道出。

若是冬子不把小文當朋友了,定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甚至不顧及小文的顯赫身份,就跟小文嗆著說話。

“我不是故意想騙你們,只是我當時是從宮裡偷跑出來的,如我告訴你們身份,師父定不會收我,多半怕是會把我交給縣令大人送我回宮。”

“所以嘍,你就瞞著,竟是瞞了我們這麼久!”冬子話裡滿滿都是怪罪和不理解:“哪怕你就算不肯告訴我爹跟娘,你偷偷告訴我也好啊!小文哥,你在我家住這麼久,我可真是拿你當親兄弟一樣對待。不管是能說的,還是不能說的,能否告訴你的,我幾乎無一隱瞞全跟你說了。可你呢,你可是真拿我當兄弟看了?”

冬子惱的是,他自認為他掏心挖肺地對小文,更是有什麼秘密就跟小文說什麼秘密,他已是拿小文當成了親兄弟,可小文呢,竟連真正的身份都不敢與他透露半個字的。這好兄弟可沒有這麼做的,分明是把他當傻子唬的。

“不是的,冬子……”

“小文哥你若不把我當兄弟,咱們的兄弟情義就一刀兩斷,我知道你之所以肯跟我這麼個貧賤人家的孩子攀親,不過就是想學我後爹的功夫。”冬子把話說的很絕,實則他的小小心靈亦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他竟一直跟皇子做兄弟,他還掏心挖肺地對人家,可人家呢,到頭來,連真正的身份都不肯告他的。

“冬子你怎可以這樣想我?沒錯,我當初去你家,確是相中了師父的武功,確是想想將師父的功夫學到手,可我跟你稱兄道弟,也是後來同你交手後,我發現你身上有我所沒有的東西。回宮後,就連一直伴我長大的小內侍都說我出宮一趟,回來大變樣了。懂事了,亦學會體諒人了。這些全是我從你,從苗苗妹妹,從師娘,師父身上學來的。你是我小文最好的兄弟。”

“可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好的兄弟,你卻連你身為皇子的事都不肯跟我透露半句。”

“我那是也為了能賴在你家,跟師父學本事。”兩個孩子說著說著,竟又快吵起來了。

“小文哥你可真夠自私的,還說什麼當我是兄弟,結果到頭來你還不是為了跟後爹學功夫。分明就是在利用我。”

“我沒有!”

小文跟冬子兩人又恢複到初見面時,見面就掐,完全不肯給對方留有任何情面的。

“你有,你就是有。爹,你看他,分明就是騙您跟娘,還有我和苗苗妹妹,好騙您教他功夫。”

“師父,我當時真沒想騙你們,我只是怕你們將我送回京城,送回宮。我才不得已隱瞞身份,沒跟你們講說實話。”

“看,爹,他自己都承認了。”

“冬子。你休在師父面前說我壞話,當心我打你哦?”

“打就打,誰怕誰啊!”眼見僵持不下,說又說不通,兩個小家夥竟想用武力解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