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輝覺得大姐涼顏秋定是沒少出力,幫自己扛姐夫回屋,可涼顏秋卻覺得她根本沒花多大力氣,還當是弟弟的功勞,這才讓自己出力如此少。

“姐,你要我幫你搭姐夫回房,我可幫你搭了,屆時待到娘要罰我,你可得幫我兜著點。”蘇輝生怕母親還記仇,記著他剛不勸父親與姐夫少喝些酒,硬是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直到看到父親與姐夫雙雙醉倒。

蘇輝擔心母親許會真罰自己去跪祠堂。顧才又厚著臉皮求助大姐涼顏秋,要涼顏秋幫他跟母親求情。蘇輝可不想真去跪祠堂。一跪還跟跪將近半宿。

“你還怕受罰?既是知道怕,早幹嘛來著,爹早前也是染了惡疾,你就不知道爹的身子老了,恢複的不如咱們這樣的年輕人快,你竟不管爹,讓爹有心情隨意酒。要我說,娘罰你,我就不該攔著。”

“大姐,你不該埋怨我,你該埋怨姐夫,那爹讓姐夫喝酒,姐夫就喝,我就算想勸,又哪裡勸得住?”

“還耍貧嘴。竟敢怪你姐夫?”

“不敢怪,可實施情況就是嘛。”蘇輝怕挨大姐打,說完這句就立即腳底抹油溜了。

“二弟。”

“哦,對了,姐。”涼顏秋見弟弟跑出屋,正想叫弟弟幫忙喊下家裡下人,打盆熱水來,她好給傅連年熱敷下額頭,擦擦身子。結果涼顏秋剛喚出口,就見蘇輝去而複返,腦袋探進屋裡。臉上笑得別提多奸詐了。

“晚上跟姐夫悠著點。”

“蘇輝……”涼顏秋面對弟弟的一句叮嚀,不禁有些氣得哭笑不得,傅連年都醉得人事不知了。弟弟竟還跟她說什麼悠著不悠著的。“別跑。去打盆熱水來。”

“才不要,大姐你自己去打,免得被娘知道,又說我壞大姐你跟姐夫的好事。”蘇輝可不敢在來打攪大姐跟後姐夫傅連年。

剛他那句也僅是開玩笑罷了,可大姐的怒火卻不像是和他開玩笑的樣子。蘇輝還想留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實則蘇輝並不是怕母親知道他又打水,又跟大姐逗貧嘴,會怪罪他又數落他的不是。蘇輝是擔心,再留下去,大姐會活撕了他。

大姐反正也已翹家,在外面自力更生幾年了,自己打熱水的事,該是難不倒大姐,再者大姐打熱水幹嘛,定是幫後姐夫擦身子擦臉。他若幫大姐打水,許會被大姐再當成府裡的下人使喚。

蘇輝自是尋個藉口,趕緊溜之大吉。眼見著弟弟拋下一句不負責的話。跑走了。涼顏秋無可奈何地長嘆口氣,斜眼看了眼床上酒醉不醒的傅連年。

涼顏秋從床側折身,想要去打熱水,給傅連年擦臉,擦身子。

結果涼顏秋剛背過身的瞬間,就覺得胳膊被一雙大手使勁地墜住。

“顏秋,我沒喝多。不用去給打熱水,一會兒我自己來便是了。”

“連年你沒喝多,可你剛剛……”涼顏秋不禁感到愕然,傅連年怎沒醉?那剛剛他那酒醉的樣子,難不成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