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回事,老蘇你可莫跟蘇輝那渾小子一起聯起手來唬我回家,這要是你們唬我回家的伎倆,我可不上當。”涼顏秋嘴上說的絕情話,腳步已開始動了,跟著老蘇邁步就往客棧門外沖。

“大小姐,老蘇真沒騙您,非但二少爺快不行了,老爺和夫人也……”老蘇話未說完,已然悲傷的淚流滿面。

“連年,我跟老蘇……”

“恩,你去吧。晚點你若不回來,我就帶冬子和苗苗去孃家找你。”傅連年常年習武,五感皆強於任何人,自是聽見了樓下人的種種交談。不等涼顏秋將想要交代的話說完,傅連年已與涼顏秋心有靈犀一點通地猜出涼顏秋接下來想說,想要他做的事了。傅連年邊快步下樓,邊回了涼顏秋一句。要涼顏秋盡管放心回孃家的話。

聽到傅連年應聲,涼顏秋片刻不敢耽誤,急忙跟隨老蘇趕往孃家。好在涼顏秋早前已是繼承了蘇芳的記憶,老蘇差人駕去接涼顏秋的馬車不待停穩。涼顏秋就已然飛快地跳下馬車。

許是因蘇芳的感情渲染,涼顏秋現在無比擔心家人的病情。尋著蘇芳的記憶,涼顏秋出入蘇家宅院甚是流暢,一步都不曾走錯的徑直奔往爹孃的住處。

未進住處,涼顏秋就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濃藥味。

“老蘇,我爹孃病了幾天了?”嗅著熟識的藥味,涼顏秋推斷,父母雙親害病的日子可能已有三兩日了。

“大概兩天有餘吧,老爺前兩天覺得身子不大對,就想寫信給少爺,喚少爺回家,結果筆都沒提起來,老爺就兩眼一抹黑不省人事了。夫人跟老爺的病相差不到一兩個時辰,據說是老爺先害病,後染給夫人的。”

老蘇回蘇府還不到一天時間,就將他離開蘇家所發生大小事務皆給打探清楚了。甚至連蘇員外和蘇夫人究竟是誰先得的病,又是誰染給了誰,老蘇也都與府裡的下人問明白了。

而蘇輝則是在蘇員外與蘇夫人皆患病的情況下,急著探望兩位老人的病情,不幸被兩位老人給一併染上了這種惡疾。當時蘇輝去探望自家爹孃時,老蘇也在場,可怪得是,老蘇就沒染上惡疾,唯有蘇輝染上。

這惡疾竟真像客棧掌櫃說的一樣,讓人摸不到規矩,有人能染上,有人不能染上,怪異得狠。

“大小姐,你可別進去。你進去許也會染上。”涼顏秋雖是焦急,卻不忘向老蘇打探了下爹孃及弟弟身上的患病所發生的一切症狀。最終根據症狀,涼顏秋得出結論,京城眾人患得這種怪病名為天花,俗名就是麻疹。

涼顏秋很小的時候,就在現代接種過天花疫苗了,自是不擔心自己會患上天花,可涼顏秋所在的現代,天花是要靠西醫打針輸液來救治的,涼顏秋還從未用中醫醫治過患天花這種疫病的病人。

她必須要進到屋裡,對病人望聞問切後,才能針對天花這一疫病的病症,給爹孃和弟弟用藥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