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冬子來找,權猛定不會這般提心吊膽,主要是古靈精怪,好使壞的小文也在,權猛就不得不對兩個小師弟緊提防,慢小心了。

權猛被兩個小師弟喚住後,邊等兩個小師弟上前,邊小心翼翼地以眼睛餘光偷瞄向師父傅連年。見師父已按照縣令大人的指示,正對府衙的衙役及捕頭們交代著吩咐,比如師父歇班走後,要衙役及捕頭們當做的事。

權猛這才稍放些心地將查探的視線收回,重新投在奔到自己眼前的兩個小家夥身上。

“不去纏師父,倒來纏我作甚?”兩個小家夥可比自己可教,權猛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實在不是個學武的料兒,而他的弟弟權虎則與他恰恰相反,權猛知道自己充其量也就只能扮演個狗頭軍師一類的角,所以他正盡心竭力地在狗頭師爺的位置上努力地站穩住腳跟。

“跟權猛大哥討教番拳腳。”

“找我?討教拳腳?你們還不抵找你們二師兄去討教拳腳的好。”一聽兩個小家夥張口閉口竟要予自己討教拳腳功夫,權猛哪猜不到兩個小家夥心思,這兩個小鬼不是又想戲弄他了,就是有事求他,不方便讓師父知道,顧才有此一說。

前者可能性較大,後者可能性極小,權猛早前又不是沒挨過兩個小家夥合夥收拾,被收拾的次數加在一起,兩雙手都快要扒拉不全了。也難怪,冬子和小文一找權猛說要討教拳腳,權猛就提心吊膽,外帶兩人臉色發白。

“走,走,咱們後院說去。”

“你倆不陪師傅回家啊?”

“回啊!不急著回。萬一撞見什麼不想撞見的人呢,是吧?權猛大哥。”冬子伸胳膊一拐權猛的肋骨岔,險些把權猛撞得氣都喘不勻。冬子前兩句話,話聲音較大,而後面的話,聲音極小,只有小文與權猛,和他自己能聽見。

“你們兩個……”權猛泛白地臉色不禁又一白。心道,兩個小家夥怎知道的。

“大師兄你做事忒不仔細,扯那麼大嗓門跟那雷家少爺講話,好在師父被縣老爺找去談話了,不然的話……”小文也是聲音極低,說話極小聲,邊說邊打給權猛一記,你完了的眼色。

權猛的臉色慘白的臉色整個僵住,且是僵得不能再僵。

“他,走了嗎?”冬子似對親爹雷又霆有些想法般,雖沒喚雷又霆爹,可提到雷又霆時嘴裡道出個‘他’來,冬子的臉色也不禁變了變。

“應該吧。”

既是事情被兩個小家夥給撞穿,權猛自也不好再瞞著,且雷又霆到底是冬子的親爹,冬子問什麼,權猛就如實答什麼。

“什麼叫應該?別告訴我,你都不知道那姓雷的走,還是沒走?”小文聽聞權猛回答的莫能兩可的回話,不禁微一怔,臉色發慍。

“我剛在後門攆他,他說他要去正門告我,結果我又拐去正門,剛好師父也去了正門,他沒在那。”

“行啊,冬子,我說你小子這腦袋瓜是哪來的,這麼好使,原來你親爹的腦子就不賴啊!”小文抬手一摑冬子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