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個西皮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就你也配做我權猛的兄弟。你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薄情郎。”權猛罵人向來都是信手拈來,尤其是今日這番話,權猛早就想指著雷又霆的鼻尖這樣罵了。

雷又霆竟是真敢幹,竟送上門來給他權猛練嘴,送上門找罵,這樣厚臉皮的人,權猛這輩子還是頭次見呢。

“你敢這樣罵我家少爺,你……”洪武早就聽人私下裡說權家猛虎兩兄弟天生長相與體格皆異常人不同。權虎長得五大三粗,一人能抵三四個常人,而權猛則個頭矮短挫,就跟沒七八歲沒長開的小孩子似的。

對於猛虎兩兄弟的個頭與長相皆有耳聞,洪武乃是第一次得見,見眼前是個頭矮短挫的權猛,而不是人高馬大,強人數等的權虎,洪武便心生了惡意,想要出手懲治出言不遜地權猛,代自家少爺好好教育下權猛,省得讓權猛再侮辱他家少爺雷又霆。

然而洪武哪知權猛如今也同他的弟弟權虎一樣,皆拜了傅連年為師,已是學有所成。只見洪武出手妄想教育權猛,卻在出手的同時,早就讓權猛看到,權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拳頭與腳步皆是快準狠。

一手遏著洪武出拳的腕子,腳踢在洪武出拳時,前邁的膝關節處,洪武的拳頭甚至都未來及擦著權猛的衣角,洪武就被權猛扣住腕子,給踢得跪倒在地。

洪武這一跪,正跪在權猛的面前。

“呦呵,這不過年,又不過大節的,雷少爺的貼身下人倒是挺多禮的啊。快起來吧,就算你給我跪下,我也未必能賞你銀子使喚,與其跪我,不如回家去跪你家少爺和老夫人。聽聞雷家做事雷厲風行,不是平日就好予人搶生意做嗎?怎的?這次搶生意嫌沒樂趣了,竟又想學人家搶人啊?”

聽出權猛出言一語雙關,雷又霆也就知道了權家人定是早已知道整件事情的因尾始末了,不然權猛也不會跟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來譏諷他與他雷家。

“權猛兄弟。”

“我說過,你不配,少他孃的跟我面前和我稱兄道弟的。”

“好吧,權猛,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們衙門裡的一位姓傅的相公。你可否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說……”

“這話,我可沒法幫你帶。我師父他不在。怎的,你家下人挨收拾不夠,你還想叫我師父親自出手收拾你不成?”

“不是。我只是想見見他,看他究竟長何種相貌罷了?”雷又霆聽聞權猛的好身手竟是傅連年所教,不禁臉色都變了,心裡更是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雷又霆也是怕真像權猛說的,他見傅連年會捱打。

“哼!用得你看啊?我師父長得絕對比你雷少爺相貌好就對了。”權猛這話倒沒說錯,傅連年確實長得比雷又霆好:“雷少爺你若是識臉色的就趁早滾蛋,見我師父,對你沒半點好處,別以為我猜不到你是來這做什麼的,不就是你媳婦讓我師父給翹了,你心有不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