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都聰明!我家虎兒也聰明!”權夫人哄了大兒子,豈有不哄二兒子之理,哎,生兩個兒子就是煩,哄一個不成還得兩個皆哄。

“娘,您猜今天虎子聽見啥了!”權猛剛要嘟囔弟弟兩聲,像是嫌棄弟弟跟自己與娘爭寵了,就聽見弟弟權虎神秘兮兮道。

“該不會是又聽見縣衙的衙役說要弄好吃的,給你饞著了吧?”權猛不禁想起權虎前幾天聽聞縣衙的衙差說放工後要去弄一鍋野雞燉山珍打牙祭。給權虎饞得,當時聽見,口水都快沒出息地從嘴裡往外滴答。

要說野雞燉山珍,權家福口居真沒少做,且權虎每每吃都要一人吃三四鍋,吃的實在不少,可權猛實在好奇,弟弟怎對吃這麼有癮,天天吃的東西,聽人說,還能饞成那樣。

“娘您是不知道,虎子他前兩天聽府衙的幾個弟兄說放工要去吃野雞燉山珍,給他饞的,口水險些流這老長。”權猛邊跟娘親告弟弟丟人的罪狀,邊用手給娘親比,再像模像樣地學著弟弟饞嘴吃的樣子。

“大哥你再跟娘學我,我就,我就……”權虎氣急敗壞地一捏拳頭,對大哥比劃。也不知是怎搞的,許是涼顏秋給權虎吃的補腦的食療真得有用,權虎現在被人說他出的糗事,竟知道臉紅了,不肯讓人說,人家說他出糗,他竟知道生氣了。不像以前愣頭愣腦的,人家說他,他也不理,還當人家說他是為他好。

“怎的?你還想打我啊?我可是你哥!來,你要敢動手就往這打。”權猛假裝無賴地一挺胸脯,故意逗弟弟打他。要擱以前權猛可不敢跟弟弟權虎這般隨意的胡鬧,就權虎那二虎的性子。

權猛叫權虎打,權虎真敢上手往死裡打權猛。現在權虎比以前聰明多了。腦子也比以前轉得開了,不像以前脾氣又臭又犟又總冒傻氣。

“我才不打你,打了你,娘又該罵虎子,爹該也拿棍子攆虎子到處跑了。”以前權虎可不管這個,娘罵就罵,爹拿粗棍子打他,他也不怕,反正他皮糙肉厚的,捱打就捱打,打也打不疼他。就算真被爹打疼了,頂多傷處青疼腫個兩三天罷了。

“娘,虎子變聰明瞭,不如以前好玩了。”

“你這孩子。怎說你弟弟呢,你弟弟變聰明還不好,若涼女醫給你弟開的食療方子都醫不好你弟的腦子,娘跟你爹這輩子也就沒指望了。”權夫人所言皆是句句發自肺腑。如果二兒子的腦子吃了那麼多涼顏秋給開的食療方子,還不管用的話,權夫人與權老爺當真不用再期盼二兒子的腦子能好轉了。

“娘,猛兒覺得這兩天猛兒的個頭像是又長高了些許。”

“真的?”權夫人現在最愛聽的就兩句話,一是大兒子的個子又長高了,二就是二兒子的腦子有好轉。

“恩。”權猛邊應,邊跟弟弟權虎站一起,量給娘看,這一量,可不證實了權猛長高的事實。

權夫人見大兒子與二兒子皆有長進,不禁激動地熱淚在眼眶裡打轉,半晌說不出話來。

“娘,你咋眼睛紅了?虎子還有事要跟娘和大哥說呢,你們要不聽就算了。”以前母親哭,權虎從不吭聲,今天竟還知道說話擾娘分心,不讓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