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去尋涼顏秋

縣令大人貢獻出了馬糞，那病患頓時千恩萬謝。跪地直給縣令大人磕頭。

“別忙謝，先看你家老孃吧。好了再說別的。”

縣令大人已打聽到病患老太太乃是吃了中毒的東西所至，而賈山仁要馬糞是兌水來給老太太涮腸子用的，現在大夥都盼著老太太吃得中毒東西沒消化，若是消化了就完了。只怕老太太這條命，就交代裡面，撈不回來了。

“婆婆？婆婆這是怎了？當家的你倒是說話啊？”病患老太太的兒子正急著為母親醫病，不遠處趕來個婦人。婦人雖是打扮得精細了幾分，可卻掩不住她身上的那股濃濃地鄉土氣。尤其是婦人的穿著，乃是粗布衣，補丁套補丁，可見這一家過得乃是怎樣的日子了。

婦人聞訊趕來，早前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來了也同夫家一樣急紅了眼，淚水漱漱而下。直與夫家打探，母親究竟是怎了，怎成這樣了。

“還不都是你，明明沒那兩把刷子，還非得要學人家福口居。做什麼山珍補湯給娘喝。都給娘喂中毒了。”

郎中們聽聞要給老太太灌馬糞水，各個退避三舍，唯有賈山仁本著濟世度人的崇高醫德心，主動上前，洩了馬糞兌好水，也不嫌髒，不嫌臭地使勁掐著老太太的嘴往裡灌。

老太太灌下一口馬糞水，嘔地倒出一口，吐出的竟是未消化完的蘑菇。見母親吐出那一棵棵未消化淨的蘑菇，老太太的兒子哭著指責起媳婦來，而那婦人更是知道錯全在自己，已是哭得泣不成聲。

“不行。救不活了。老人家將的毒已是吃到胃裡去了。”賈山仁道，他已是拼盡了全力，卻沒辦法撈回老人家的命。老人家吃的毒蘑菇已經消化淨了。沒法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老人家死了。

“娘。”

“婆婆！”一對夫妻齊聲哀鳴，哭得悲悲慼慼，悽悽慘慘，讓人心一揪一揪的疼。

“賈郎中您華佗在世，求求您給指條明路，再想法子救救我婆婆吧。”婦人哭著，轉頭又去哀求賈山仁救命。

“我真是沒法子啊。”賈山仁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老太太死，可他實在是束手無策不是。

“都怪我，我不該自作主張，看福口居的山珍湯賣得好，能補身子，我就上山給娘採山珍湯做來喝，都怪我。娘若去了，我也不活了。”

聽聞婦人自顧自的哭訴，聲聲的自責，賈山仁覺得心如刀絞。這若是老太太真去了，婦人又說話當真，那不就是一失兩命了。賈山仁覺得自己不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慘劇發生，必須要做些什麼。

突然，賈山仁想起了昨晚上賈夫人臨‘氣’得離開時，說出的那句話。你啊就是太好面子，若遇見有你診不了的病人，偏偏人家涼女醫能醫，你求不求人家？

“你們若去找涼女醫，許能救回老太太的命。”賈山仁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身為男人，郎中堂堂主的面子了。一心只想救回老太太的命。

“那山珍湯的食療方子既是她給福口居，要福口居賣的，想來她定有辦法救你們的母親活命。”

“多謝賈郎中。當家的你我這就去找涼女醫。”婦人似打算跑去找涼顏秋救命。

“坐本官的馬車去，不然跑去哪來得及。”縣令大人果然愛民如子，既馬糞之後，又將自家馬車貢獻出來。

“多謝縣老爺。”夫妻再沖縣令大人叩頭。

“老人家別一起帶去，留下，由我照看。起碼能多拖住老人家一時的命。你二人快去快回。”賈山仁不聽郎中們的勸阻執意留下了病患老太太，期盼能多拖住老太太的命，能夠等到涼顏秋來。

鄉下村裡實在太缺醫少藥。不抵縣城，守著彙仁藥鋪，藥多，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