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是蛇目菊,芍藥花,還有千日紅。”涼顏秋見傅連年送來的花,眼睛都直了。

涼顏秋道出的花名,傅連年不禁一一重複道,不過他哪裡認識,傅連年又不學醫。

“這可都是好東西啊。皆是藥材。”

傅連年初時見涼顏秋激動的嚷嚷,還當自己採來的花,正合涼顏秋心意,哪道原來他是採了一堆的藥材回來,怪不得眼前的女人如此的歡喜。傅連年不禁氣餒不已。

小文告訴傅連年要傅連年採漂亮的花,花越漂亮,女人越喜歡,雖然傅連年確實照小文的話做的,可沒想到的是涼顏秋是個只認藥材不看花的主兒,雖然涼顏秋看見這些花,也直誇傅連年能做事,有眼光吧,可全然是詞不達意。

就連小文再聽聞涼顏秋的話後,都不由地直翻白眼,怒瞪冬子,視線的意思彷彿在質問冬子:你娘這腦構造怎與全天下的女人皆不同?

冬子被小文瞪得不好意思地直搔頭,他也不知道母親怎會看見花,根本不會去在意花香不香,美不美,而是隻認這花是不是藥材。

“從哪採來的?”

“山上。”

不過這樣也還算好,涼顏秋扯住傅連年,從吃早飯開始,就再叨叨這些花與植物的藥用,而傅連年則邊吃飯邊用心地聽著。一頓飯吃得堪比往日還要熱鬧。尤其是涼顏秋飯都堵不住她的嘴。

捧著碗,邊吃邊說完花與這些植物的藥用後,這才想起與傅連年打聽,這些藥材花是從哪採來的,涼顏秋也曾跟傅連年上過一次山,那時涼顏秋特別用心四周打量過,皆不曾發現這些藥材。

傅連年也不知道把握時機,畢竟也是初次追求心儀的女子。涼顏秋滿腔熱忱的詢問,最終只換來傅連年淡淡的兩字答複。好在有小文與冬子兩人幫襯著。

“師娘您是不知師父為了這些花,啊,不,是藥材,師父知道師娘您定是喜歡這些藥材,師父就跋山涉水,帶著我跟冬子翻了整整兩個山頭,才特意為師娘您採來的。”小文說時不禁故意誇大言辭。捧完師父傅連年,又沖冬子打眼色。

接到眼色,冬子忙幫腔道。“娘,傅叔叔為給您採這些個藥材。可是走了不少山路呢。爬崖時,還差點從崖上登空摔下來。”

冬子比小文好不到哪去,冬子口中的崖,不過就是一個坡勢較陡的二層樓高的土坡罷了。且傅連年根本就不是登空,而是為了省力,直接從土坡上使出令小文與冬子皆羨煞許久的‘輕功’跳下來的。

“連年你沒事吧?沒摔傷吧?崴腳或是磕碰著哪沒?”冬子誇大的言辭,嚇得涼顏秋眼大眼小。飯也顧不得吃了,撂下碗筷,恨不得走出傅連年身邊,奪下傅連年手裡的碗筷,拎起傅連年反複檢查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磕著,也沒碰著,趕緊吃飯,吃完飯不是還要進城賣西瓜?”傅連年見涼顏秋站起來,不快地冷翻兩個危言聳聽的小家夥。

傅連年吃飯快,涼顏秋重新坐穩椅子裡,傅連年已吃完了。

傅連年起身收拾好碗筷,折身往出走,就見苗苗突然撂下碗,跑去抱住傅連年的大腿央求:“傅叔叔你屋裡桌上擺的籃子裡裝了什麼啊?娘跟苗苗都好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