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郎中才在郎中堂會跟縣城的各界郎中開完會回到家,就見自家夫人一臉歡喜地走來,賈郎中正為想不出好主意算計涼顏秋而發愁,一見夫人的笑臉,臉上的陰霾也瞬間一掃而空。

要知道夏天來到,屋裡蚊子見多,蚊子見人就咬,可從不問你是誰,就是皇帝老子,蚊子該咬還咬,更何況是賈郎中和賈夫人。

賈夫人受不住咬,曾屢次與相公提議,要買涼顏秋製得蚊香,奈何賈郎中好面子,寧可被蚊子咬死,被蚊子吃了,也不肯買蚊香點,賈郎中還一臉鎮定從容地告訴自家夫人,寧可喂蚊子,也不花錢投涼顏秋的口袋。為此賈夫人已有數日跟賈郎中鬧冷戰,夫妻間不說話了。

今日難得見夫人一臉歡顏地向自己走來,賈郎中如何能不高興。

“怎了,夫人有何高興事?”賈郎中也不知自家夫人這是抹了什麼,什麼胭脂,竟是如此之香,香氣襲人不說,這香吻吧,還不刺鼻,讓人越聞越想聞。“夫人這是用的何種脂粉?好香啊?”賈郎中還以為自家夫人是從哪家攤子上掏到好香粉了,忙要夫人說予自己分享,屆時若是夫人再生氣,他也好找轍,買來孝敬夫人,好讓夫人消氣。

“相公你也覺得為妻這身上的香味好聞?”

“可不!”

聽聞相公誇自己的身上的香味好聞,賈夫人欣喜於臉上。

“聽聞這香味還有暫時防蟲驅蚊的功效呢。”賈夫人將自己身上這香味的優秀又誇耀出口。

“真的?那夫人馬上可得多塗點,這香粉可不能停,這樣,為夫不也跟著沾光了。”

聽聞相公說這話,賈夫人笑得愈加歡喜了。沒想到她家相公竟沒聞出來。“這可不是香粉。”賈夫人臉色一沉,嬌羞地故作生氣狀。

“不是香粉?那是何物,竟如此之香,還有此等功效?”賈郎中一心惦念著有這神奇的東西,就不用去買涼顏秋制的蚊香了。自己亦能跟夫人和好如初,高興之餘,哪來及分辨東西究竟是什麼。

“相公看來你是當真不知?這是涼女醫研製出的花露水。”賈夫人邊道,邊抬起手臂,得意得左聞聞,右嗅嗅。她一進全心全意,就被這花露水的香味給吸引住了,直奔那漂亮的外刻著花的竹筒就去了,立即付銀子買了這麼一小瓶。

因為賈夫人是權夫人開得全心全意的老主顧,見賈夫人買花露水,權夫人還特意送了賈夫人一盤蚊香,讓賈夫人帶回家。

“什麼!”賈山仁聽聞這香氣竟是涼顏秋研製出的花露水散發出來的芳香,那臉憋得通紅死了,就跟倏地聞了個臭屁,嗆得似的。“夫人啊你怎買她制的東西,你知不知我乃郎中堂會的堂主,我今天才予其他的郎中說不用她制的東西。你這樣做,不是往你相公我的臉上打耳光嗎?”

“相公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你以為你不讓用,你手下的那些個郎中就不用啦。”

“恩?”賈郎中聽出了端倪,不由憶起郎中裡面有幾人身上也有她家夫人身上的香味,只是味道淡得多,他沒怎留意。

“我今天買花露水時,見你手下的好幾個郎中家的夫人不單買了花露水,還蚊香,香皂,牙膏回家,就你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