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夫人你不小心給落哪了,比如你今日不是賣涼女醫的貨著,許是落咱家首飾鋪裡了?”權老爺知道自家夫人是心疼那荷包,畢竟兩個兒子不爭氣,破罐破摔這麼多年,連他都放棄了,卻不成想兩小子竟聽了人家涼女醫的勸,一下子改過自新了,弄得權老爺與權夫人兩人歡喜的,這兩天做夢都是笑醒的。

銀子丟了不可惜,沒幾個錢,就是那荷包,雖不值錢,可卻是猛子虎子兩人第一筆微薄收入換來的。權老爺的心都跟著在生生淌血啊。要是真丟了,萬一兩個兒子再受打擊,怕是他與夫人就白歡喜了。

“我根本就沒碰那荷包,給顏秋的乃是櫃裡的銀子。”權夫人仔細地回想著自己從家帶荷包出去,又回家,這一路上的事,但凡用到銀子的地方,權夫人都已仔細想了個遍。關鍵是她揣著兒子給買的荷包,根本就沒往出掏過。

“夫人你先別急,再仔細想想,好好想想……”

“啊!”不等權老爺幫權夫人捋順思路,就聽權夫人尖叫一聲:“遭賊了,老爺,我是遭賊給偷了!”

“怎回事啊,夫人?”權老爺聽聞自家夫人遭賊了,臉都悶青了。

“我記得顏秋撞上我前,還有個小孩曾撞過我。是個不大的小男孩,當時我沒防備,諾,我這衣服上,還有那男孩摸過的髒手印呢。”權夫人抻著衣角讓權老爺看。

那被孩子摸髒的衣角離權夫人裝荷包的口袋離得甚近,權夫人也是看見那孩子的髒手印,這才懷疑是那孩子偷了她的荷包。權老爺聽聞自家夫人所言,氣得吹鬍子瞪眼。

“老爺我這就上縣衙,找縣老爺去……”

“爹,娘她怎了?我跟虎子,還有傅師父剛一進院子,就聽見娘哭了。還有什麼事要報官啊?爹您忘了,您兩個兒子日前就在縣衙當差呢。”權猛人未進屋,聲音先到。聽見母親哭聲,他與權虎兩人哪裡坐得住,就連傅連年都跟著他二人身後一併跟來打探情況了。

“沒,沒事啊。你娘好好的。”權老爺哪敢告訴兩個兒子,自家夫人遭賊給偷了,且丟的還是兒子昨天新給夫人買的金貴荷包。權老爺生怕弄個不好,將兩個好不容易迷途知返的兒子打回原形。“是吧,夫人?”權老爺只好隱瞞,沖自家夫人又狂打眼色。

“是,是……”權夫人悽悽哀哀的模樣,實在讓人揪心。不單權猛權虎不肯相信,就連傅連年都不信,權老爺與權夫人兩人唱得這一幕雙簧劇。

“娘,到底怎了?是不是有人欺負您了,虎子這就找那人拼命去。”權虎只當母親受人欺負了,誰敢欺負他權虎的娘,那就是找揍,欠扁的貨。活不耐了。

“沒,虎子你可莫去找人打架,再生是非,你現在可在縣衙當差,若是生事牽連甚大啊!”權夫人怕二兒子闖禍,不得不忍氣吞聲地急忙勸阻。

“猛子虎子你們的母親應是遭賊了。”權夫人勸阻權虎,自是沖上前挽住兒子的胳膊。權夫人上前一抱二兒子胳膊一拉扯,傅連年眼利地瞧見了權夫人口袋裡留下的黑色汙手印,一語道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