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爹什麼後爹?”涼顏秋被苗苗的不打自招,說得神色一愣,她什麼時候說過要給冬子和苗苗兩人找後爹了?不,是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嫁人了,且還是嫁給恩公,那個名叫傅連年的男人。

這兩個小家夥會不會腦補得太大了些。涼顏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苗苗見哥哥冬子眼中厲光射來,這才知道自己竟是不小心說走嘴,忙以小手掩嘴嘴角,苗苗不敢看哥哥冬子,使勁地蔔愣著小腦袋,她沒說,她什麼都沒說,只求哥哥不要再怒光兇兇地瞪著她了。

“冬子?這是你教苗苗的?”涼顏秋心裡笑夠了,轉頭看向兒子冬子道。

不光她事,真的不關她事,冬子哥不要再瞪著苗苗了,苗苗的背都快被哥哥的眼睛灼出兩個大窟窿了。苗苗懊惱又難過地趴在娘親懷裡,頭深埋在娘親白皙的頸間,不敢再看哥哥冬子一眼。心裡更是不停地默默唸。

涼顏秋真是被兩個小家夥逗得忍不住笑了,臉上嚴肅的表情,再也兜不住了。

“娘您笑什麼?傅叔叔只能做叔叔,萬不能做冬子,苗苗的後爹,人家都說後爹跟爹不一樣,傅叔叔若做了我倆的後爹,就不會再待我倆這麼好了!”冬子終於捨得將心裡藏得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予了娘親。

知道兩個孩子並非忘恩負義,涼顏秋心裡不由地長舒口氣。

“冬子,這是誰教你們的?”涼顏秋想改吃力地以單手托住苗苗,後生怕摔倒苗苗,便改一輕鬆手一放,將苗苗抱坐在腿上。騰出的另隻手伸出,探向冬子,涼顏秋一手抱著苗苗,一手撫了撫冬子額前的烏發。

“是在家裡時,聽家裡的下人說的。”冬子支吾道。當然,除了聽到下人曾說過後爹與親爹的區別,冬子還聽到了許多不該聽到的東西,以前冬子想問母親,沒敢問。如今母親失憶,冬子料定母親定是忘了,他就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沒敢在母親面前提及。

總之那個秘密,對冬子的打擊極大。冬子亦沒說給尚且年幼的妹妹聽,冬子不敢說,怕妹妹聽了,會受不住打擊。

“那是下人信後胡說的。不能信!”涼顏秋糾正冬子錯誤的觀念道。並非她是真的中意傅連年,有心要替傅連年洗脫冤屈,討取兩個孩子的好感。涼顏秋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不一定養父就比生父差,同樣,生父也有狠心待孩子的。”

“冬子,娘且問你,你們的爹待你們是好,還是不好?”

冬子搖搖頭,他答不出來,爹待他們是好,還是不好,冬子做哥哥的答出來就更不能指望苗苗能答上來了。兩個小家夥巴巴地等著母親繼續往下說。

“娘認為你們的爹待你們不好。他不是一個好父親。”涼顏秋直接啟口斥責起冬子苗苗生父的不是,雖然她不曾見過那個男人,但現在那個不負責,不稱職的男已然成為她涼顏秋的‘相公’。可哪有生父見妻兒丟了,不尋不問的。

她可是已與兩個孩子賴在傅連年家足有數月了。從河未化冰到現在種在地裡的草莓都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