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馬上過來,把我父親送回他那邊去。”

楊芳一臉的慌忙,想不到任何的話安慰楊國生。於是,楊芳選擇逃避。楊國生大笑的那刻,楊芳跑上了樓,進入了臥室,給陳玫吩咐了示意後,便把手機當成了大便一樣,扔到了臥室的梳妝檯上。

隨著梳妝檯上橢圓形的鏡子啪的一聲,碎了之後,楊芳扔下挎包,連高跟鞋都沒脫,便跳上了席夢思牌的高階床墊上。全身捲縮在床頭角落上,不斷地發出了顫抖。

此時,楊芳默默地流下了眼淚,腦子出奇得亂。

楊芳也弄不明白自己的眼淚是為誰而流。是為了楊國生二十五年的無辜,還是為了自己這等滑稽的出身。原來,楊芳是趙曼偷漢子生下來的野種。

眼淚充溢在眼眶的時候,楊芳發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要停止一般。但是當楊芳聽到樓下一陣的哭泣的聲音之後,心臟即刻便跳得很厲害,不斷地撞擊著自己的胸口。

“我是一個野種,我是一個野種。”

楊芳瘋狂的捶打自己的頭,雙手不斷地搓揉著自己的頭髮,之後,楊芳便頭埋在了膝蓋處,無聲地哭泣起來了。

過了二十分鐘,陳玫便趕了過來。陳玫看到了別墅裡的餐桌一片的凌亂。這高腳杯的碎片在餐桌上,那蠟燭給弄得粉碎。楊國生面目無表情地看了看陳玫。陳玫上前,謹慎地問了一聲。楊國生並沒答覆。

於是,陳玫喊了楊芳。楊芳故作鎮定,擦拭了眼淚,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

“陳助理,你把我父親接回去吧。”

這聲音很低沉。很明顯是哭過。但是陳玫打算上去的時候,楊芳便呵斥了一聲。

片刻後,楊芳聽到別克商務車引擎的聲音傳到了楊芳的耳邊時候,楊芳已經是赤著腳站在別墅的大門口。

楊芳臉上掛著淚花,看著別克商務車在前方的木棉樹前轉了一個彎,便直直地下了一個平緩的坡。然後,別克商務車上的左側的玻璃便按下了下來。

楊國生伸出手來,朝著楊芳輕輕地揮了揮手。但是,楊芳卻沒注意到楊國生是用左手還是右手跟自己的揮別,只是,楊芳卻發現了楊國生露出了深不可測的微笑。

這微笑到底是代表什麼意義?楊芳無法顧忌了。楊芳看著別克商務車消失在黑暗的夜色裡,便癱坐在了的別墅的大門口上。

此時,天空還是漫天繁星。楊芳還覺得小時候,騎在楊國生如山一樣厚實的脖子上的畫面。突如起來的畫面,讓楊芳心如刀割,鼻子酸溜溜的。

當楊芳看著象徵著美好愛情的木棉樹時,楊芳的雙目都呆滯了。

“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什麼鬼呀。自己究竟是一個野種,自己喊了二十五年的父親,既然成了帶了二十五年綠帽的人。”

。。。。

翌日,楊芳在一夜無眠的折磨下,一睡就到了下午。

隨著嗡嗡的聲音,楊芳從雪白色的駝毛棉被上伸出了白嫩的左手,摸索了一陣。終於在床頭櫃上摸到了蘋果手機。

“喂,我死了。不用打過來了。”

楊芳頭暈腦脹,胡說八道來。

“楊總,你的母親進醫院了。”

“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