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天是蔣慕平和任彥雯一年最忙的日子,家肯定是沒法回的,蔣小米每年春節都是在姥姥家過。

她帶著她的多肉,推著行李箱來到姥姥家。

“三舅,趕緊來幫忙。”她把一個紙箱遞給任彥東。

“你帶這些花花草草幹什麼?!”

“公寓一個星期沒人住,它們會凍死的。”

多肉還是季雲非給她買的那些,期間死了兩盆,季雲非又把其他盆裡長得好的多肉分栽移過去,沒想到長得都挺好。

多肉擱在陽臺曬太陽,行李箱放好,蔣小米下樓。

其實姥姥家也冷清,兩個舅舅和舅媽,他們都要在部隊值班,一家人就在那邊過年,只有過完年他們才能回來住一兩天。

每到吃年夜飯時,姥姥才覺得三舅從商真好,至少能陪他們過年。

今年的年夜飯依舊是他們四人,三舅,姥姥和姥爺還有她。

年夜飯都是姥姥和姥爺張羅,她跟三舅只負責吃。

任彥東連除夕都沒時間休息,一直在打電話。

蔣小米閑著無聊,季雲非正在奶奶家裡跟他堂妹玩,他今年一年都沒回家,她就沒再打擾他。

蔣小米把注意力轉移到任彥東身上:“三舅,我給你修修指甲吧。”

任彥東掃她一眼,示意她一邊玩去。

蔣小米靠他旁邊坐下,聲音很小:“我閑著沒事,給你修修,報答你之前的搭救之恩。”

她也不管任彥東同不同意,把他的手拽過來。

任彥東正跟公司高層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沒工夫跟她閑扯,隨她折騰。

蔣小米找出指甲剪開工,其實任彥東的指甲平齊幹淨,不算長,根本用不著修。

她也裝模作樣的剪了一點點,還不忘叮囑:“別動啊,不然剪到肉。”

任彥東結束通話後,問她:“季雲非那個專案怎麼樣?”

蔣小米沒吱聲,只搖搖頭。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任彥東:“他就一定要創業?”

蔣小米把他最後一個指甲修好,這才說話:“沒跟我在一起之前他沒打算創業,當老闆是很風光又能賺大錢,可最後成功的就那寥寥幾個,季雲非是那種務實的人,覺得自己家裡沒那個財力支援,他不想折騰,也沒那麼大野心,他那樣的能力找份不錯的工作還是容易的。”

沉默幾秒:“他後來又改變想法了,說要是給別人打工,我們家人肯定覺得沒面子,也不會同意我們倆在一起,他不想我跟家裡人鬧僵。”

任彥東沒再接話,揉揉她的頭:“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嗯。”這個話題太沉重,過年這麼開心的日子不適合提,蔣小米就去了廚房。

姥爺正在油炸肉圓,已經炸好了不少。

蔣小米捏了一個肉圓吃,香噴噴的,她又捏了一個,“我拿給三舅嘗嘗去。”

剛才高管發了計劃書過來,任彥東要去樓上書房檢視。

蔣小米把肉圓塞到任彥東嘴裡,“嘗一口,很香。”她沒事幹,屁顛屁顛跟著任彥東上樓。

“你下去看電視,別影響我。”

蔣小米:“看電視多沒勁。”

任彥東書房的牆上沒眼看,全被小米從小畫滿了,三面牆上都是,寫的最多的就是‘任彥東大壞蛋’,那是她幾歲時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