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癩頭王憤怒的聲音,姜小凡似笑非笑道:“你這是狗急跳牆了?我在說黃專家的營養藥,和你有什麼關係?”

癩頭王眼珠骨碌一磚:“我也是為了大家好,現在黃斑病越來越嚴重,如果不找黃專家治病,難道讓大家的橘子樹等死?”

姜小凡冷笑道:“我看你擔心是假,從裡面拿回扣是真吧?”

自從姜小凡懷疑他們有勾結,就在思考癩頭王為何如此熱切。當發現營養藥很可能是假藥後,姜小凡瞬間就聯想到了回扣。

他之前在城市工作時,遇到過低成本高回扣的事。包括前幾天相親的大姨夫,給ktv送的明明是便宜紅酒,但是為了打通關係不惜讓出利潤。

癩頭王被當眾點破心思,急赤白臉地說道:“什麼回扣?我就是為了村民好,你別誣賴我!”

桑樓村村的村民心裡一驚,越想越覺得姜小凡的話可信。癩頭王在村裡是什麼貨色,他們比姜小凡更加清楚。

現在冷靜下來,忽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以往癩頭王唯恐村民過得好,即便自己橘子死掉,也見不得別人家的比他好。

怎麼今天突然轉了性子?

一時間,村民們目光審視地看向癩頭王。

劉大柱走到癩頭王面前,質問道:“癩頭王,這件事到底和你有關係沒?”

癩頭王不禁後退兩步,梗著脖子說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有而是多畝橘子樹,就是著急想要治病。”

“當真?”劉大柱皺眉道。

癩頭王故作淡定道:“當然是真的。你們隨意,想買買不想買不買,反正我和黃專家不認識。”

說完癩頭王狠狠瞪了一眼姜小凡。他的心在不斷滴血,其實他和黃專家商量好了,每賣出去一盒營養藥,就可以從中抽一筆提成。

現在全被姜小凡攪黃了,他恨不得打姜小凡一頓。

劉大柱瞪了一眼癩頭王,對黃專家說道:“黃專家,你的營養藥真能治病?”

“你們不識好歹!”

黃專家憤怒地罵道:“我好心來幫你們看病,你們居然敢汙衊我!我說過了,這批藥是因為提前生產,所以工廠工人有點著急,一定是搞錯了……”

姜小凡冷笑道:“搞沒搞錯,報警一查就知道,我認識縣刑偵隊的人。”

趙富貴在旁邊幫腔道:“沒錯,上次縣刑偵隊隊長還來給小凡發錦旗。那天張瘸子在我們村辦事,應該看到了。”

劉大柱等人看向張瘸子,張瘸子點點頭如實道:“沒錯,是刑偵隊隊長給姜小凡頒發過錦旗,說是協助破案什麼的。”

聽到張瘸子這話,黃專家和癩頭王臉色一白。

黃專家額頭瞬間冒出汗珠,結結巴巴道:“既然你們不買,那就算了,這批藥本來就不是給你們的。”

劉大柱連忙問道:“黃專家,那橘子樹的黃斑病……”

黃專家冷笑一聲:“姜小凡不是能耐嗎?你們可以找他治。”

此時他終於回憶起來,兩個月前見過姜小凡。當時姜小凡求他治療西紅柿。

一旁的趙富貴怒道:“閉嘴!你一個假專家,還敢冒充大尾巴狼,信不信我今天就送你進去?”

“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黃專家縮了縮脖子,連忙招呼助理將營養藥搬上面包車。他也不顧橘子園的泥濘,彎著腰鑽進麵包車裡灰溜溜走了。

等到黃專家離開以後,村民們紛紛看向劉大柱:“村長,農業專家走了,我們的橘子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