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掩嘻嘻一笑,問蘇逝:“你不介意我宰她們吧?”

蘇逝攤手,一臉大寫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在家的形象可窮了,每個月都勤勤懇懇的去催我的月錢。”

“你不是富可敵國嗎!二兩碎銀子你也要催著?”

蘇逝笑得那叫一個狡詐:“我要是不催著這二兩碎銀,你大娘就知道我有錢,我們家的店鋪月月虧損,你不知道吧?”

蘇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們家雖然有莊子田地和不少的店鋪,但是大娘都安排了孃家的人來掌管,多半是管不好事的人,就算能把這些莊子鋪子處理好,也把錢都往自己口袋放,然後轉頭去跟大娘說店鋪虧損赤字,大娘就傻乎乎拿錢砸,沒多久嫁妝就磨空了。要是知道你哥我是個富豪,還不天天逼著我幫她填坑。”

蘇掩腦子裡轉了三個彎,才抓住了另一個重點:“不對啊,大娘的孃家人,不是國公府的人嗎?國公府哪有人手騰出來供大娘差遣?”

“準確來說是大娘的外祖家人。”

“外祖家?”

那就是說楊氏生母的孃家人咯?這關系還扯得挺遠的。

蘇逝點了點頭:“大娘雖是以嫡女身份下嫁爹爹的,可實際卻是個庶出,因為娘親上門提親前不久,楊國公府那邊唯一的嫡出女兒溺水沒了,才臨時抬了她做了嫡女嫁進了我們家。所以她的外祖家多少都是些三教九流的。”

“什麼三教九流,那好歹也是你的外祖。”

蘇逝提起這個話題有些不高興,用摺扇掩了唇角:“大娘是記在楊府大夫人名下才成的嫡女,所以算起來,我的外祖是大夫人的孃家,不是她生母姨娘的孃家。”

蘇掩看見他的樣子,乖乖趴在桌上,不再出聲。

她這些年,深陷於喪母之仇裡,已經很痛苦了,可他……

還要比她多背負生母與養母的兩份仇恨。

蘇逝嘆了口氣,揉了揉她腦袋:“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選擇,不如說娘親的仇我也想報,只不過我們都沒有證據,所以我所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把你當成我的底線,誰敢傷你,哪怕是我的生母,我也不會放過。”

“哥……”

齊老聽著心疼,為了避免兩個孩子繼續傷懷下去,連忙打斷道:“兩位閣主,兩萬兩要拍板了。”

蘇掩反應過來,果見底下風姿萬千的紅妝已經在喊:“兩萬兩第一次!”

“齊老!兩萬一!”

“三樓二號雅間,兩萬一千兩!”

蘇珂本來看兩萬已經開始拍板,自得而滿足的笑著想象宮宴上穿著這件七重羽衣一舞驚天下的那一幕了,可這個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兩萬一!

氣得她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作勢就要喊出兩萬二來,生生被楊氏給摁住了:“阿珂!”

“娘!難道要錯失這次機會嗎!”

說到這楊氏又心動了。

可到底貧窮限制了想象力,有了這件衣服,確實可以增加很大一部分一飛沖天的機率,可這個機率並沒有達到百分之百啊,所以貧窮的她,沒法繼續想象。

只好訕訕對著蘇珂笑道:“我家阿珂傾國傾城之色,即便沒有這件衣服,也能贏的。”

“娘!”蘇珂別過臉去,快急哭了。

她怎麼捨得眼睜睜看著這件華服落到別人手裡!

配得上這件衣服的只有她!

配得上那個位置的,也只有她!

楊氏也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