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飄零讓寒冬裡的氣候顯得冷極了,呼呼的風刮在開啟的窗戶上,零點的煙火最是絢麗。

此起彼伏的聲音一陣又一陣地在耳邊響起,張謹言站在臥室裡收拾行李,忽然發現原來她能帶走的真的太少了。

二十年的女扮男裝,她這房間裡連一件女兒家的小玩意都沒有。

撫摸著長長的秀發,張謹言看著衣櫃裡掛滿的男裝,無聲地笑了起來。

張謹行站在張謹言的身後,伸長的額頭剛好蹭到張謹言的肩頭。

只見他微眯的眼眸閃過一絲深邃,嘴角輕啟道:“全部都帶走吧,說不定以後我還可以穿呢?”

張謹言轉頭深深地看了張謹行一眼,以前兩個人的身高看起來不覺得差很多,可自從她有了這具身體以後,明顯就要纖瘦飽滿一些。

“就算是以前你比我高都穿不了的。”

張謹言嘴上這麼說,還是把衣服收進玄虛空間。

怎麼都是自己穿過的,她想留下來做紀念。

等到兩個人收拾完了以後,張謹言發現張謹行連房間裡的大床和藤椅都不放過!

她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了,誰知道卻聽到張謹行義正言辭地道:“這是我們倆睡過的床。”

張謹言的眉頭抽搐幾下,無語地轉過頭去。

“行百裡者半九十。”

“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張謹言告誡道,經過焚身之苦,她就覺得前路一定會比焚身之苦更加難受。

向來壓軸的,都是放到最後來。

更何況,三魂七魄,少了最後一魄,都不是完整的龍神。

張謹行從後面圈著張謹言的身體,慵懶地將額頭靠在張謹言的後頸。

“你想不想知道,我所有關於你的記憶!”

張謹言的身體深幽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趣味,她當然想知道。

“交換吧,如果這是旅程的最後一站,我也想知道那些不完整的過去。”

張謹言出聲道,她得到了落淩許許多多的記憶,可無法銜接的地方,卻依舊讓她一頭霧水。

也許記憶的融合,能夠得到一些她之前所得不到的線索,那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張謹行握著張謹言的雙手,然後溫柔地道:“閉上眼睛,感受著記憶深處那些畫面。”

張謹言聽話地閉上眼睛,她放空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那些已經造成的傷害和無法挽回的痛苦。

她只想看到一些能夠讓她覺得溫暖的記憶,讓她眷戀不捨的記憶。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幽幽徐來的清風在花園裡來回颳著,帶來陣陣芳香的氣息。

濪墨跟落淩此時正貓在空曠的灰瓦之上,周圍的宮殿建得規規矩矩,大殿和寢宮總是一處連著一處。

剛剛吃完一堆堅果的落淩準備枕著濪墨的大腿睡覺了。

“據民間傳言,皇宮裡這位七八十歲的老皇帝是咱倆生的。”

“咳咳”向來神色莊重的濪墨被嗆住,抽動的眉毛帶出幾絲不滿。

“落淩!”

“嗯!”落淩閉著眼眸,不過那微微上翹的紅唇和抖動的睫毛昭示著她小小的狹促。

濪墨俯身看著落淩那如同貓兒一般的小性子,明明就想看他的笑話,卻將自己標榜得無辜受累。

輕輕地勾起了嘴角,濪墨戲謔的眼眸了裡閃過一絲笑意,隨即道:“老皇帝我們是生不出來的,不過蛋卻是可以!”

“據說鳳凰蛋一百年就可以孵出來了,不知道龍鳳交合出來的蛋,需要多久呢?”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