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了?”

張謹言追問道,她深色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別慌,不過是受到了惡魄的渲染。”張謹行出聲道。

這個惡魄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似乎已經自成一體。

“那就讓他們這樣?”張謹言覺得很不妙。

張謹行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現在弄醒墨天佑和魯九明的話,很容易遭受反噬。

“暫時只能這樣!”

“強硬喚回他們理智的話,他們是受不住的。”

張謹行說完,張謹言立即就明白了。

不過在慢慢走近那扇大門的時候,她在墨天佑他們三人的後背畫上了定魂符。

這樣可以確保任何時候,他們的魂魄都不會離身。

幽深的墓道寬敞得跟宮道一樣,兩邊還有精美的壁燈,一副一副絕美的壁畫猶如仙人起舞,正在那寬敞的墓道之中肆意而舞。

墓道兩邊有著青銅宮人像彎腰引路,一個個神態各異,栩栩如生,放眼看去至少也有成百上千。

幽靜的墓道往前,青石板的鋪得整整齊齊的宮道上偶爾還會漂的飄動著白衣起舞的魂魄,她們的存在彷彿就是為了這個宮道而生,永遠都在原地做著同樣的動作。

“像是木偶戲!”張謹言說道。

“嘭”的一聲,身邊的張謹行還沒有說話,只見一旁的魯九明撞上了一件青銅人像。

張謹言去扯了一下魯九明的衣袖,結果卻看到那個青銅人像詭異地笑了起來,然後慢慢回彈到原來的位置。

張謹言仰著頭,看著雕樑畫棟,壁畫橫呈,彷彿一切都有了活氣一樣,都各自成為了有靈魂的主體。

張謹行握著張謹言的手,發現很冰涼。

他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寒意,隨即對著張謹言道:“別怕,是惡魄給以的魂識。”

“都是邪惡鬼魅的複制體,只要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就不會被徹底渲染進去,成為他的又一個傀儡!”

張謹言聞言,閉了閉眼,隨即肯定地點了點頭。

她確實覺得有被迷惑的感覺!

還好,她的本心還未動搖過!

“落淩真的做過女帝嗎?”

張謹言皺了皺眉頭,她不太理解落淩的選擇,因為她知道落淩不是貪戀權勢富貴的女人。

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會覺得疑惑。

張謹行的目光微眯著,幽深的瞳孔裡掠過一絲痛意。

他也許知道,然而,現在的他又有什麼立場說出來呢?

握緊張謹言的手,張謹行溫和道:“也許是因為惡魄引起了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所以她選擇為了天下的安定而奉獻吧!”

千古女帝的記載的版本層出不窮,可不是當時的人,不在當時的位,誰又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時候的朝代,有了幾十年的安定繁榮。

“你知道下這麼兇的陵寢我靠的是什麼嗎?”

張謹言看著幽深的宮道出現了轉角,寬闊的視野一下子呈現在眼前,只見前方的路徑突然出現三個岔道口。

三個岔道口分別冒出了濃濃的怨氣,煞氣,鬼氣。

張謹行走在前面一些,幾乎像一個領路人一樣。

“直覺和執念!”

“都來源於心的信服和魂魄的執念!”

張謹行說著,握著張謹言的手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