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行覺得心口的位置疼得他渾身顫抖著,連路都站不穩,在那並不寬敞的暗道裡,魯九明和墨天佑緊緊地架著他走。

身體的痛,還有頭痛,四肢百駭都在痛。

那些疼痛猶如密密麻麻的鐵絲網,上面的鐵絲尖銳無比,跟鋼針一樣,全都紮入了他的體內。

他感覺的身體的有一股奇異的冷在覆蓋著,從他的手臂蔓延到他的全身。

像是失血過多一樣。

可那些冷冷的感覺在身體裡流竄著,卻始終不肯離去。

張謹行抬起布滿密汗的面孔,對著身邊的墨天佑和魯九明道:“要快一點找到她,她很痛,很痛!”

墨天佑感覺自己的心被烈火焚燒著,他恨自己不能立馬找到張謹言,又酸澀於張謹行能夠隨時隨地都能夠感覺到張謹言的痛苦。

明明,就像是在跟張謹言一起承受,那種感覺,讓墨天佑的步伐越發快了許多。

魯九明一直都在找通道,一層又一層。

可陰冷的過道裡,到處都堆滿了死人。

他們的身體就跟活人的沒有多大區別,除了僵硬得很,其他的,到是像剛剛死去一樣,可近一點看,就會發現,他們身上的血都流幹了,臉色慘白的嚇人。

“我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張謹言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魯九明出聲道,他看到這些通道有點古怪!

張謹行抬頭看著上面,除了盤旋的頂部,什麼都沒有。

可他卻輕聲道:“她在上面!”

墨天佑和魯九明加快步伐,他們就隨著那個通道往上走,周圍拜訪得齊齊整整的死人漸漸有些不同。

從奴隸,到平民,再到現在計程車兵。

彷彿像是一個祭祀臺上所站的位置不一樣,高低分佈著祭祀品。

而且這通道是蜿蜒而上的,像是一個巨大的盤山道路一樣。

墨天佑漸漸察覺到一些不同來!

這些人死了,沒有魂魄的軀體卻千年不腐,而且擺放的位置更像是守衛一樣,層層疊疊,由高到低。

“我記得上古有一種逆天的陣法,明叫臥龍陣,講的是以血靈喂養龍氣橫行的地方,讓龍氣成形,成為可以蓄養喚醒的黑龍。”

“而黑龍養成時,喂以龍氣的血肉魂魄,變可以喚醒黑龍,從而掌控毀天滅地的黑暗力量!”

墨天佑的聲音很寡淡,可仔細聽,卻還能聽出幾分顫抖聲調來。

張謹行滿頭都是汗水,身體更是前所未有地虛弱。

可他聽到墨天佑的話時,深黑的眼眸暗潮翻湧,忍不住冷笑道:“你知道的到是很多?”

“我一直懷疑你的來歷,明明是學機關術的墨家,卻能夠知道玄術的奧秘,明明是個男人,卻對她諸多圍護,你到底是誰?”

張謹行的目光很駭人,就連一直架著他肩膀的魯九明都呆愣了一下。

墨天佑直視著張謹行質問的目光,那裡面深幽的寒意確實讓他有幾分意外。

他原本以為,張謹行找他來追張謹言的腳步,就是已經相信他了。

沒有想到,在他懷疑張謹行的來歷時,張謹行也同樣在懷疑他。

不過這更加肯定了他心裡的猜測,張謹行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