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言嘴角牽扯出一抹苦笑,身體隱隱有了龍氣,也許這墓主人也該動一動了。

到時候她到成了那個活祭黑龍的家夥,以便喚醒這墓主人以幾十萬生靈養成的傀儡。

想到她成了象棋裡的帥,畫龍點睛裡的睛,她便有些哭笑不得。

好似她天生就應該跳進來成全這黑暗世界的大成一樣,到讓人覺得好笑得很。

張謹言走入那銜接往下的梯子,裡面依舊很黑,然而,卻有了人工開鑿的痕跡。

那階梯開始只有兩米的寬度,漸漸的往下,便有了二十米的寬度。

兩邊是四棵巨大的柱子,那柱子雕刻了活靈活現的黑龍,攀附躍動,昂首挺立,在黑氣籠罩的柱子上,像真的騰雲駕霧一般,活生生顯出幾分神威詭異的力量。

張謹言抬首看了一眼,發現那四棵巨大的黑柱子的後面,竟然是一個古代形狀的迴廊。

往下走,那回廊大約五米寬,兩邊雕刻著連綿不絕的壁畫。

張謹言有些疑惑地走了下去,看著兩邊迴廊裡那些壁畫,顏色尤為單一,其中以紅色,黑色為主,分明有深灰,淺灰,深黑,淺黑,以及大紅色。

而那些紅色隱隱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明顯在顏料之中,摻雜了人血。

張謹言皺著眉頭,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詫異和驚奇,只見那壁畫竟然會自己動,變化出各式各樣的場景。

“莫不是傳說中的畫中魂?”

所謂畫中魂就是在一副壁畫在畫師的手中得其魂魄,轉而變化無窮。

張謹言慢慢隨著那壁畫走動的時候,漸漸地看出一些門道來。

只見那壁畫在如何變,那回廊的柱子卻是不動的,而她的頭頂上回廊簷腳四周都雕刻著奇奇怪怪的圖案,有的像水波,有的像蛇,有的像角,紅色,綠色,藍色,相交輝映。

張謹言繼續往裡面走,感覺就像是坐地鐵一樣,你能看到那些柱子後面的壁畫在動,一副又一副,每一幅的景象都不一樣。

有的是墨色的翠竹,有的是墨色的花園,有的是墨色的河水,有的則是紅色的花圃,墨色的假山等等,一副一副,皆是看不出什麼深意的風景圖。

張謹言繼續往前,漸漸的,壁畫的場景變了。

是戰爭的畫面,那些廝殺的戰鼓聲彷彿還在耳邊,戰馬的嘶鳴,被擊殺圍剿的悽厲哀嚎等等,那些戰場唯一讓人詫異的是,是異族跟中原士兵的大戰,可每一場兵敗如山倒的,都是中原士兵。

而那些異族的裝飾,有一點相似於蒙古的服飾。

蒙古跟中原的戰爭向來都是不斷的,可大大小小的戰役加起來,她知道中原兵敗得如此慘烈的,唯有匈奴王阿奇翺,他率領的蒙古士兵堪稱奇兵異將,屢戰屢勝,十年不到就統一了中原。

可惜建朝不過一年他就死了,他的死可以說是千古之謎,而且死後藏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

不過他帶來的蒙古奇兵以及當時坑殺的那些中原士兵,都隨他殉葬了。

張謹言的心漸漸下沉,她已經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這裡就是那個千年來沒有人找到過的匈奴之王的陵寢。

這天下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她不過去了一趟雲城就得知了攝魂玉的訊息,接近著我就來到了匈奴之王的陵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