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言忽然想著那些死去村民的屍體,也是從胸腔裡被撕裂的,一瞬間的事情,撕得粉碎。

此時在她眼前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張謹言連眼睛都不敢眨,手裡的斬魔劍隱隱顫抖著,似乎感受道了邪性的妖物。

張謹言看著其中一個巨人的胸腔忽然伸出一個腦袋來,那腦袋很尖,有著一雙很大很紅的眼睛,嘴巴又長又大,有點像鳥,又有點像變異的人種,她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只見那被撕裂的整個胸腔忽然蹦出一隻巨大如鷹的鳥,有著詭異的面孔,好似還會笑,跟人的表情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笑得奸佞又詭異,而那一雙眼睛,紅得如血,亮得如火。

好像,熟睡過後的蒼鳥,正準備飽餐一頓,肆意殘殺一番的模樣。

張謹言知道她估計又惹到事情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謹言對著那些破胸而出的怪鳥,也準備好了殊死一戰。

那些怪鳥落地之後,先整理了一下那伸縮自如的翅膀,然後才將張謹言圍起來。

頭頂那熾熱腐蝕的光已經消失了,張謹言不敢肯定是不是跟下面的怪鳥有關,因此也不敢掉以輕心。

只見那八隻怪鳥全都像張謹言圍攻過來,大大長長的嘴巴還能吐出紅色的火光,那火光就像剛剛的亮光一樣,竟然能夠服飾周圍的屍首。

張謹言躲得不及時,袖子上的衣服都被燒了一大半,甚至於手臂上滾燙異常,隱隱的,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從燒傷的手臂哪裡直入心髒。

張謹言的手微微顫抖著,額頭虛汗遍佈,差點連斬魔劍都握不穩。

就在張謹言手染鮮血,跟八隻怪鳥打成一團的時候,已經進入墓下的張謹行胸口一痛,感覺手臂火辣辣地燒著。

幽深的眼眸全是遍佈的寒意,張謹行看著此時在一道黑暗之門外磨磨蹭蹭的魯九明,聲音冰冷道:“快一點,她已經受傷了。”

墨天佑聞言,立即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冷寒的張謹言,緊張地道:“傷到了哪裡,重不重?”

張謹行斜睨了一眼焦急的墨天佑,指了指胸口和手臂的位置道:“我感覺胸口和手臂的位置很疼,鑽心地疼!”

墨天佑突然就沉默了,就連魯九明的額頭都冒出了虛汗!

他們下來以後,發現這黑洞的下面四通八達,然而,卻還是一個鍋蓋一般,連一條通往地下的道路都找不到。

還好墨天佑查出了這裡佈置了一個小小的迷魂陣法。

可陣法破了之後,這裡竟然出現了一道黑岩石雕刻的大門。

上面的鎖十分奇怪,明明是從外面鎖的,卻感覺鎖心是在墓門裡面。

而墓門上是鎖竟然是一條盤旋的黑龍,張著嘴巴,露出裡面的森森獠牙,看著就讓人覺得邪性。

“這東西好像需要鑰匙,好像又不用像是有什麼機關,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魯九明側著身子,露出鎖的位置給張謹行和墨天佑看。

聽到張謹言受傷,他也很急,這會子感覺腦袋裡都遲鈍了好多。

墨天佑看了一眼那怪異的鎖,對著張謹行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黑龍在玄術裡面來說,是很不吉利的。”

也就是說,這道石門之後,也許是一條有去無回的道路。

張謹行淡淡地看了一眼魯九明,然後出聲道:“這樣的墓門千年也不一定有一個,能夠傷她的地方,又怎麼會是簡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