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諾,你的情緒會有那麼大的變化,是不是因為錢小賤觸犯到了你媽媽?”李籽清小心的問著高芷諾

打錢曉寧的原因,他了解高芷諾不是那種仗著自己有點功夫,就隨便欺負他人的人,會不受控制的對錢曉

寧大打出手,肯定是觸犯了她的敏感話題才導致這場‘杯具’的。

“我的媽~媽,在我和妹妹下生那一刻就辭世了,我們在沒有媽媽溫暖中長大,看到別的小孩牽著媽

媽的手,我都非常的羨慕。記得小時候,我和一個同學發生了口角,他罵了我的媽媽,我就狠狠的打了他一

頓。隨後,老師把我們的家長都叫到辦公室,當時那個同學的媽媽看到她受傷的孩子,頓時抱住他的臉就

開始心疼的撫摸,告訴他不要怕,這裡有媽媽,什麼都不要怕。聽完後我的心都在滴血,為什麼他罵過我的

媽媽後他的媽媽卻告訴他不要怕?為什麼在孩子最無助的時候,他的身邊有媽媽陪著、心疼著,而我卻沒

有。我多想依偎在媽媽的懷裡跟其他的小朋友一樣撒嬌要抱抱,多想親切的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媽

媽。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媽媽,只能遠遠地在天堂守護著我,我想在夢裡見到她都是一種奢望,我更

不知道她的模樣,大人們都瞞著我們。有一次,發現了一張夾在相簿裡的相片,那個女人好美,美的讓人

錯不開眼,我對她突然有種非常親切的感覺。問過之後,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我的媽媽。一天天長大,我

們長得越來越像她,從那時起,我和妹妹就再也沒照過相片。因為,我們不想損壞媽媽在我們心中的印象

。”高芷諾把自己的心事都跟李籽清說了出來,說完輕松多了。擦掉眼角殘餘的淚珠,看著李籽清勉強的

笑了下,站起來啪啪屁股上的塵土,又說道:“我要去給錢曉寧治療了,謝謝你當我的聽眾,我現在好多了

。有時間再聊,拜拜。”高芷諾向李籽清揮了揮手,轉身跑開。錢曉寧的嘴是欠了些,但自己確實也有點

過分,被悲傷和憤怒沖昏了頭腦,下手過重了些。她必須去為自己的魯莽負責,否則,接下來一個月的時

間,錢曉寧恐怕都要頂著一張包子臉和大家見面了。

高芷諾來到醫務室,錢曉寧躺在病床上,神志剛有點恢複過來,聽到有人在慢慢的靠近自己,警覺

地縮了下身體,費了半天的力氣才痛苦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視線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的長相,只能看

個大概的輪廓,單憑一個輪廓就讓他害怕的不停的在哆嗦,用手臂緊緊的抱住自己腦袋,他以為高芷諾剛

才沒打過癮,現在又來找他尋仇了呢。他想大喊救命,卻發現他的聲帶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怎麼

樣都無法出聲。

高芷諾走到錢曉寧身邊,伸手去扒開他的手臂為他檢查傷口,可錢曉寧死死地抱著腦袋,就是不肯

松開,氣的高芷諾威脅道:“你認為只要當縮頭烏龜,我就拿你沒轍了是嗎?我數三個數,再不放後果你

自負。”高芷諾‘一’還沒有說出口,錢曉寧的手就放了下來,高芷諾的後果誰承擔得起,好人都得殘廢

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半殘不殘人士,只有聽之任之的份了。

高芷諾也沒有再和他計較,拿出自己配製的消腫藥粉與水融合成糊狀,小心的給錢曉寧敷在了臉上

。用自己的藥粉,不出三天便可以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