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陸染秋打了個激靈,眼神也漸漸清明起來,正低頭準備將剛才沒做完的事情進行下去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女子哪裡是沈筱芸,分明是剛才一直在勾引他的那個女子!

“唰”的一聲,陸染秋連忙鬆開女子,身形暴退,然後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妖豔女子:“閣下何人,為何一再尋釁於我?”

“恩?染秋哥哥,你在說什麼呀,我是芸兒啊,你最心愛的小芸兒啊!”女子又變成了沈筱芸的模樣,一臉無辜的說。

“轟”的一聲,陸染秋已經一拳打到了女子身後的門板上,在門上留下一個大大的拳印!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陸染秋一臉怒氣地說,他本身是個很無所謂的人,但是人皆有軟肋,而這一世,他的軟肋不少,他視為朋友,家人的人都是他的軟肋,但其中最柔軟的那一根,一定是沈筱芸!

“好了,錦萱,你先去吧。”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時,從房間裡的屏風內,傳來一陣極其悅耳的女聲。

“是。”只見女子已經恢復了最開始帶他來到這個房間時的那個錦萱的容貌,面無表情,絲毫不理會陸染秋,對著屏風福了福身,就退出房間。

“之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公子見諒。”屏風內,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呼”陸染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抱拳道:“姑娘客氣,在下若有冒犯之處,也請姑娘原宥。”

“公子請坐,奴家稍後就來服侍公子。”屏風內的女子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慵懶。

“咳咳…”陸染秋險些被她一句話嗆死過去,開口說:“姑娘找在下來,所為何事?還請姑娘明言相告。”

“公子多慮了,奴家只是剛才偶然瞥見公子,傾慕公子風采,想與公子結交一二罷了。”屏風內的女子這時又嬌聲笑了笑。

陸染秋聽的頭皮發麻,剛剛才經歷了那麼一齣兒,現在哪兒還有這心思,心中將戒備又提高了三分:“姑娘若是無事,在下就告辭了!”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房間。

“公子留步!”說話間,一名身著素白衣衫的妙齡女子走了出來,女子長相極其柔美,既不像剛才那女子般純粹的嫵媚,也不似一般少女清純中帶著幾分稚嫩。

她的美,就好像結合了清純,嫵媚,高潔,是一種讓人無法言語的美!

陸染秋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心中明瞭大半,抱了抱拳說:“您應該就是傾鳶姑娘吧?”

“呵呵,傳聞凌蒼五皇子才思敏捷,身手過人,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常人。”那女子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掩唇輕笑一聲。

“姑娘找我來,應該是為了離玉大師的事情吧…”陸染秋也不驚訝她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對於目前這種別人很瞭解自己,自己卻一點都不瞭解別人的現狀十分不爽!

果然,提到了‘離玉大師’幾個字,女子的臉色變了變,然後又恢復如常。

“有門兒!”陸染秋注意到女子臉色變化,就知道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也不著急了,慢慢的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微微的抿了一口。

“公子可知我與你口中的離玉大師的關係?”女子嘆了口氣,一雙美眸靜靜的盯著陸染秋,幽幽的說。

“…”陸染秋看了女子一眼,示意她繼續。

“不錯,我就是你口中的傾鳶!”女子首先承認了她的身份,然後又緩緩的開口說:“我與離玉…她是我娘!”

“噗”陸染秋一口茶水猛地噴在地上,明顯剛才這個訊息把他狠狠的震到了。

“呵呵,十五年前,那時候的她還不是什麼離玉大師,不過是個煙花之地的歌女而已。”傾鳶似乎沒看到陸染秋的失態,坐到陸染秋面前開始回憶起來,聲調聽不出喜悲,只是在緩緩地訴說著,似乎是一個和她無關的故事。

“當時的她,是這凌澗城,乃至全凌蒼名氣最大的歌女,無數王公貴族,俠客豪士為了見她一面,聽她一曲,甘願散盡家財,身敗名裂。可就像戲文裡唱的那樣‘哪個佳人好王孫,何處文士慕佳人。’很俗套的愛情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她和一個風流才子相愛了,不久她就有了身孕!這對於當時的她來說既是幸福,又是災難。她本想將這件事情告訴才子,不曾想,在那些傾慕她的人之中,有一位大人物知道了她和才子的事情,一怒之下派人將才子殺死,並強要了她,不過那個大人物並不知道她已有身孕的事情,當後來下面人告訴他,她懷有身孕的時候,大人物就想將她接回府中安養,只是還沒等行動,那位大人物就在一場動亂中身亡了。”說到這裡傾鳶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陸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