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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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寒也點了點頭說：“殿下英明，這也正是陛下高明之處，利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宗室女子，既能夠與南淵聯姻，緩解南疆的邊境壓力，同時，也能夠將殿下您與東宮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緩解下來，正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啊…”說著，他的臉上還露出一副充滿了欽佩和敬仰的表情…
對於葉寒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說破，陸染秋也只是無奈的苦笑一聲，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朝著葉寒語氣幽幽的開口道：“對了，雖然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孤還是想問先生一句，如果沒有之後父皇將陸…姑娘冊封為公主的事情，先生可會像東宮想的那樣，建議孤捨棄親妹，以換取南淵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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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寒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也漸漸隱去，眼神幽深的看著面前的陸染秋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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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陸染秋也慢慢的靜了下來，眼神淡淡的看著面前的葉寒…
“殿下想聽實話嗎？”也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房間中才響起葉寒那有些意味未明的聲音…
看著面前神情肅穆的葉寒，陸染秋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狀，葉寒頓時灑然一笑道：“從一個謀士的角度來看，在下心中無限希望殿下能夠像對待肅王舊案的事情一樣，靜觀其變，而不是涉事其中…”說到這裡，葉寒語氣又頓了頓，然後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抬頭看著陸染秋笑道：“其實，在下甚至還曾經為殿下謀劃過，如何促成這樁親事…畢竟，為效忠的主君爭取更大的利益，才是一個謀士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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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染秋依舊還是沉默，只是眼神中閃爍的精光在告訴葉寒，此刻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呵呵，不過在下雖然跟著殿下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殿下卻也有個大概的認識，您的智謀和勇武都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在很多方面，在下都自嘆弗如，能夠為殿下您這樣的主君效力，也是在下三生有幸了…只是…”說到這裡，葉寒話鋒一轉，看著陸染秋深卻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來，趕忙朝著他拱了拱手開口道：“殿下，在下失言，居然妄自議論主君，還請殿下恕罪…”
聞言，陸染秋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眼神閃爍著精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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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寒都快被這種壓抑的氣氛弄的有些快要發瘋了的時候，陸染秋才嘆了口氣開口道：“只是孤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人，縱然心中懷有遠大抱負，卻也終究因為性格上的一些缺陷導致會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被各種各樣的因素所困擾，最終的結果也不會盡如人意…先生，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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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寒又是一陣沉默，隨即朝著陸染秋恭敬的一揖到底，不再起身…
看著面前朝自己恭敬叩首的葉寒，陸染秋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先生無需擔心，這些話，都是孤讓你說的，你不用擔心孤會秋後算賬或者怎麼樣…實際上，先生想說的事情，我全都清楚，我也承認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不能夠完全的從大局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說到這裡，陸染秋話鋒一轉，眼神凝重的看著葉寒沉聲道：“可是先生，孤沒錯，至少，我不會為曾經做過的事情而感到後悔！我知道在先生看來，我可能是個嚴於律人寬於律己的人，對此我也無法反駁…確實，無論是在北境，還是在淮陽道，無論是面對窮兇極惡的瀚海士兵，還是手無寸鐵的普通牧民，亦或者是飢腸轆轆的絕望災民，孤都能夠做到從大局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可是一涉及到和自己相關的人，就變得有些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甚至還為此屢次涉險！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從不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就算滿身罪孽，就算滿心愧疚，就算最終我功敗垂成，亦或者人頭落地，孤都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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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看著面前臉上露出堅毅表情的陸染秋，葉寒不禁有些愣住了，口中低聲呢喃兩聲，眼神變得複雜無比…
見狀，陸染秋朝著葉寒笑了笑說：“先生也不用想太多，我和先生說這些東西，就等於是把先生當做自己人看待了，所以先生也不必對我有太多的顧慮，有什麼話想說盡可暢所欲言，即便是先生想就此離開我，也完全可以明確的說出來，我陸染秋在此以性命起誓，絕不會因此為難先生，如違此誓，人神共棄！”說到最後，陸染秋的聲音已經變得擲地有聲，表情也變得十分嚴肅…
“殿下…”看著陸染秋臉上那副至誠的表情，葉寒頓時被感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他才鄭重的朝著陸染秋作了一揖，口中沉聲道：“殿下之意在下聽明白了，請殿下放心，無論將來殿下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在下都不會違背殿下的意志，只會想盡辦法為殿下達成所願！我葉寒在此立誓，終此一生將永遠效忠靖王殿下，此身不滅，此志不渝！如有違誓，必遭萬箭穿心而死！”
聞言，陸染秋眼神一動，趕忙將葉寒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先生厚愛，我陸染秋絕不敢忘，將來若是真能成事，必定以國士之禮厚待先生！”
葉寒也朝著陸染秋笑了笑說：“承蒙殿下信任，在下也必當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眼看著二人似乎又要進入那種君厚臣忠的狀態，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暗啞的聲音：“殿下，賢寧王府那邊有動靜了…”
聞言，陸染秋和葉寒頓時都有些愣住了，二人互視一眼之後，陸染秋趕忙讓思清進來…
“殿下，賢寧王府傳回訊息，剛才有人悄悄潛入賢寧王府，在陸德群的房間停留了片刻之後，就離開了…似乎，來人並不想被陸德群發現，所以我們也就沒有打草驚蛇，只是派人去跟著來人…”思清進了屋子，也不廢話，簡明扼要的將賢寧王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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