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府門前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傳到簫肅他們的耳朵裡,聽到陸染秋親自登門,簫肅的眼睛頓時一亮,語氣莫名的笑道:“好啊!我還沒去找他呢,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走,出去會會這位靖王殿下!”說著,簫肅猛地一下起身,然後領著一票人,腳步穩健的朝著府門外走去,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個年過半百的遲暮之人…

“草民叩見靖王千歲,不知殿下到來,未曾遠迎,還請殿下恕罪…”很快的,簫肅等人就已經來到府門口,規規矩矩的朝著陸染秋躬身行禮道…

聞言,陸染秋只是輕笑一聲看著簫肅沉聲道:“簫員外快免禮吧,你們既是嶺南簫家的分支,也就算得上是皇后娘娘的親戚!何況,聽聞貴府還與承平郡公府是姻親關係,真要說起來,您還是孤的長輩呢,孤如何受得起您這番大禮…”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陸染秋可一點去扶他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冷冷的站在眾人身前,一雙眼睛不停的在打量著面前的簫肅還有就在他身後的簫潤明…

“多謝靖王千歲…”說著,簫肅就慢慢的直起身,笑呵呵的看著陸染秋問道:“不知靖王殿下到來,是所謂何事啊?”

看著面前笑容可掬的簫肅,陸染秋同樣也是笑了笑說:“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聽說簫刺史還有個同族兄弟也在這徐青城中,還與承平郡公結了姻親,故而心中好奇,特來拜府…”

聞言,簫肅頓時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陸染秋恭敬的作了一揖道:“殿下恕罪,前兩日刺史大人宴請殿下,也曾給草民發過請帖,怎奈草民一家當時都不在府上,故而未能參加殿下的洗塵宴,實在是萬分遺憾啊…”

陸染秋連忙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無妨,簫員外貴人事忙,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說到這裡,陸染秋還看了看簫肅,然後頓了頓繼續說:“其實孤這次來啊,是還有一事想要請教簫員外的…”

聞言,簫肅的心中頓時警鐘大作,眼神中帶著一縷戒備看著陸染秋沉聲問道:“哦?不知殿下有何賜教?只要是草民知道的,必定是知無不言!”

看著簫肅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陸染秋頓時又笑了笑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問簫員外此刻貴府在城中還有幾處米鋪,效益如何,存糧尚餘幾成?”

“嘶…”聞言,簫肅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思忖片刻後看著陸染秋笑道:“殿下,此事實乃我簫家之商賈秘情,請恕老朽實難相告…”

聞言,陸染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圍在不遠處,在看著這邊的情況,頓時又是一笑看著簫肅道:“簫員外,不知您是否介意孤進到你府中喝杯清茶呢?”

簫肅原本就不打算和陸染秋有個什麼往來,自然也沒想過迎他進府,故而一直帶人站在門口與陸染秋談話,此刻聽他這麼說,倒是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朝著陸染秋又告罪一句:“殿下恕罪,是草民疏忽了,殿下里面請…”說著,他就給陸染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他慢慢的朝簫府內走去…

“呵呵,殿下,這是去老朽的獨子,名喚潤明…”一間富麗堂皇的客房中,簫肅朝著簫潤明招了招手,對著陸染秋笑呵呵的說。

“草民簫潤明,參見靖王千歲…”說著,簫潤明就上前朝著陸染秋恭敬的一揖到底…

聞言,陸染秋看了眼那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然後朝著簫肅讚許道:“啊呀,簫公子快快請起!公子器宇軒昂,淡定沉穩,簫員外有子如此,當真是可以安心的頤養天年了…”

簫肅連忙擺了擺手笑道:“殿下過譽了,犬子資質平庸,都已經二十有七了,依舊是一事無成!空有些許功名在身,卻至今尚未能謀得一官半職…與已經名滿天下的靖王殿下您相比,實在是差的遠吶…”

聽說簫潤明也有功名在身,陸染秋倒是有些好奇了,看著他問道:“哦?以簫公子的資質,居然未能在這徐青城中謀得一份差事?”

見狀,簫潤明自然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苦笑一聲朝著陸染秋抱拳沉聲道:“回殿下,草民雖有些許功名,怎奈資質實在魯鈍,不堪雕琢,為此,家父他們也曾多次與我談過話,倒是讓草民找到了官場之外的其他出路…”

陸染秋也知道他說的這個‘們’是指誰,同樣心中也基本確定,這簫肅和簫未山之間的關係必定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好!否則,他們此刻即便是不舉家搬遷,四處逃命,也最起碼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做出高價賣糧,侵吞朝廷賑災糧食這種幾乎可以說是自尋短見的事情!

想到這裡,只見陸染秋又朝著簫肅抱了抱拳沉聲道:“簫員外,有句話,雖然有些唐突,但孤還是希望您不要介意…”

聞言,簫肅頓時笑了笑,看著陸染秋說:“殿下有事儘管直言,老朽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殿下一定要多多指正啊…”

聽了簫肅的話,陸染秋頓時大笑一聲朗聲道:“好,既如此,那孤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孤此次前來,除了問這些事情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想請簫員外能夠看在陛下,看在朝廷,看在百姓的面子上,能夠幫助孤平抑物價,讓這徐青城中已經飛漲的糧價,能夠回到一個比較正常的水平上來!至少,讓百姓們能有口飯吃…”

聞言,簫肅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沉默一陣後朝著陸染秋拱了拱手,正打算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蕭明潤出聲打斷,只見蕭明潤一臉笑意的看著陸染秋沉聲道:“殿下此言差矣,商人逐利,此乃天經地義之事!這徐青城中糧價瘋漲,也皆因殿下封城,導致城外糧食運不進來所致!凌蒼律法中哪一條也沒規定說我們不能夠漲價!何況,比起城中的其他商號米鋪,我簫家米鋪已經算是有良心的了,別家一兩米都快要六百文錢了!而我簫家,至今都還是維持在四百文左右,靖王殿下,您總不至於讓我簫家賠的血本無歸,流離失所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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