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暗疑生

正如離玉所想的那樣，此刻在淮縣城裡，赤嗥正帶著一大批的蒙面黑衣人在劉鎮平他們之前下榻的那處客棧的不遠處埋伏著，而在城中各處，這樣的黑衣人一批又一批的在城中各處的大小客棧外都潛伏起來，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獵物上鉤…

與此同時，在凌澗城內，莫梓婼他們調查欽差遇刺案也似乎遇到的瓶頸期，無論怎麼調查，都似乎沒有辦法找到幕後的真正元兇！當然，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確實就是陸染秋派人乾的…

一時間，調查陷入了困境…

莫梓婼此時正和周羽還有刑烈一起，朝著靖王府的方向走去，希望能夠從陸染秋那裡得到更多的線索幫助破案，雖然莫梓婼心中清楚，當時他和自己還有沈筱芸等人在一起退敵，根本沒有目擊到曹忠遇害時的情景，但還是希望，他之前是有做安排，或者是他暗中調查，有查到些什麼…

很快的，他們就從大理寺來到了靖王府，並在書房裡見到了正在查閱軍報的陸染秋…

看到他們的到來，陸染秋微微一愣，然後連忙起身走到周羽身前，朝他笑了笑說：“周兄，五年不見，風采更甚了啊！真是羨煞旁人吶…”

聞言，周羽苦笑一聲朝陸染秋拱手作了一揖道：“靖王殿下莫要取笑下臣了，這世上，誰人不知靖王威名，仰慕殿下風采之人多如過江之鯽，又何必拿我來取笑呢…”

“誒，周兄此言差矣，我五年前就見識過周兄的聰明才智和過人謀略，若不是世事變遷，我都想請周兄到我的府上來給我做軍師的…”陸染秋一把拉住周羽，神情興奮的說。

周羽對此也只好跟著笑笑，並沒有接話…

陸染秋這時好像才想起來些什麼，一拍腦門兒，如同恍然大悟般笑道：“倒是我忘記了，周兄現在已經是京兆少尹了！在凌澗城裡也是有分量的人物，如何還能看的上我這靖王府中小小的軍師之位呢…”

聞言，周羽正想說些什麼，就被身後一陣暗啞的聲音打斷，只見莫梓婼已經來到二人身前，眼神戲謔的打量了二人一眼笑道：“靖王殿下，我們此來，是想再問殿下一些問題，不知殿下可否行個方便？”

被莫梓婼那戲謔的眼神看的有些渾身不舒服的陸染秋連忙訕笑一聲道：“當然沒問題，莫將軍請…”

待到幾人紛紛落座之後，莫梓婼就直白的開口道：“殿下，我聽那些欽差衛隊的人說，他們當時在宣旨之後，在離靈州邊境不遠的地方，曾經遭到了小股瀚海騎兵的偷襲，是殿下帶人引開了他們，才給曹大人他們爭取了寶貴的撤離時間，不知可有此事？”

陸染秋輕輕的點了點頭笑道：“確有此事，說起來，此事還是孤疏忽大意了，沒想到在我的治境內，居然會出現流竄的瀚海騎兵！以至於讓曹大人受到驚嚇，還白白折損了那麼多衛隊的兄弟…”說到這裡，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黯然起來…

看陸染秋那副有些惆悵的神色，莫梓婼朝他抱了抱拳沉聲道：“殿下無需太過自責，戰場之上刀兵相對，他們能夠死在抵禦外敵的戰場上，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歸宿了…”

聞言，陸染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一些，似乎在他的眼前，又浮現出那一張張或不甘，或憤懣，或疑惑，或驚恐的面龐…

勉強自己壓下心中的波動，陸染秋臉色蒼白的朝莫梓婼笑了笑說：“莫將軍所言極是，將士浴血沙場，馬革裹屍，實為最大的榮耀了…”

有些疑惑和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陸染秋，莫梓婼輕聲詢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陸染秋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莫梓婼，心中微微一暖，沉聲笑道：“無妨，只是這幾日有些疲累，倒是叫莫將軍掛心了…”

聞言，莫梓婼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是也知道輕重緩急，於是又開口問道：“那殿下當時可發現什麼異樣？”

陸染秋思索一陣，還是搖了搖頭沉聲道：“當時邊境戰火四起，我雖奉了父皇的旨意回京述職，但是也接到了北境行軍大總管，杜麓峰將軍的委託，他希望我能夠在這段時間先不要離開靈州，繼續幫他在北境穩住防線，等到瀚海人退去，再行回返…故而我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聽了陸染秋的話，莫梓婼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來之前在鄖州城的時候，她奉命調查的當地駐軍遇襲案，在當時的現場，發現了許多和這次欽差遇襲案裡，被思清那詭異的武功給分屍了的屍體，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陸染秋，輕聲問道：“那不知殿下可知道上個月在鄖州城發生的另一起案子…”

聞言，陸染秋就知道她說的是之前思清和淵靈探爭奪五石散，最後被趙巖擺了一道的事情；同時，他心中也明白，莫梓婼一定是猜到什麼了，即便她的猜想不一定完全正確，但是在她的猜想中，自己恐怕也不可能是那麼幹乾淨淨的…

不過，想歸想，但是嘴上還是不能說漏了，陸染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此事我也略有耳聞，聽說是一夥不明身份的歹人在當地駐軍例行檢查的時候發動了突然襲擊，好像還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怎麼，莫將軍是懷疑此事和孤有關係？”

聽到最後陸染秋連自己的稱呼都改了，莫梓婼面上微微一愣，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道：“沒有，只是因為這兩件事情相隔的時間太近，而且又都是如此的驚天大案，故而心中疑惑，覺得這兩件案子之間，可能有什麼關聯…”

聞言，陸染秋也是微微一愣，這一點是他之前沒想過的，現在細細想來，淵靈探的人和他也有過兩次交手，而現在統領他們的人，更是和自己，甚至和現在的凌蒼皇室都有著很深糾葛的趙巖！他針對自己做這樣一些安排也完全是合理的…即便是不能夠真的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最少也能絆住自己的手腳一段時間，讓自己無法對他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陸染秋心中又有了計較：“說不得，這趙巖還真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就在陸染秋心中想著趙巖和這件事情有可能的相關性的時候，一旁的莫梓婼也在暗中打量他的神情，見他表情變幻莫測，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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