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芸被他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李香雪就已經來到陸染秋身邊,朝著他點了幾下,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然後接過他手中的藥瓶丟給沈筱芸說:“筱芸,檢查一下。”

“師父…”沈筱芸接過藥瓶,有些發愣,看著已經暈過去的陸染秋,這在反應過來,將瓶中的藥丸倒出來仔細檢查。

一旁的莫梓婼和周羽這時候也圍了上來,擔憂的看著陸染秋。

“前輩…”莫梓婼看著陸染秋,對這個每回見面幾乎都要救他一次的男子卻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放心吧,他沒事,說起來這離恨歡算不得什麼毒…”李香雪將他扶到一旁坐下,看著莫梓婼笑了笑,說了一句。又看了看沈筱芸:“筱芸,怎麼樣了?”

“師父,我檢查過了,都是些安神聚氣的藥材,沒什麼不妥,可這藥會有用嗎?”沈筱芸已經檢查過手中的藥丸,擔憂的看著陸染秋,語氣不定的說。

李香雪接過她手中的藥丸,聞了一下,然後說:“應該錯不了,那女子看起來沒什麼惡意,不然,何必用離恨歡呢…”然後將藥丸喂他服下。

“前輩這是何意?”莫梓婼見她之前還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此刻有說出這樣的話,有些迷糊了。

“呵呵,我只是驚訝這小子怎麼會中了這種藥,畢竟這藥已經在江湖上失傳了,至於說它的作用嘛…”李香雪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這藥本身沒什麼毒性,原本是一名痴情女子為了挽回愛郎的心意才研製出來的,誰知她那愛人強忍三天藥性也不肯與她複合,隨後才爆體而亡…當時這藥也不叫離恨歡,而是叫寧情散,只是後來女子見愛人寧死也不願回心轉意,於是也拔劍自刎,死之前口中還喃喃道‘寧情散下情難凝,離恨歡中自恨歡…’所以這藥才被後人改稱離恨歡,實際上只要在中藥之後三天內與心儀之人交合,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香雪說完,然後還瞅了瞅眾人,只見包括周羽在內的幾人此刻都是面紅耳赤,沈筱芸更是羞紅著臉,拉著李香雪就要架起陸染秋往內堂走去。

“誒誒,怎麼了你們這是…我話還沒說完呢,小芸兒你拉我做什麼…”看著沈筱芸他們進入內堂,此刻屋裡剩下的莫梓婼和周羽也是笑了笑,然後就各自朝著門外走去。

康王府內,陸建州正坐在涼亭中對月獨飲,見傾鳶過來,也不讓她見禮,招呼一聲:“傾鳶,過來,陪本王喝兩杯。”

傾鳶看著眼前這個英武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光芒,然後抱了抱拳走過去。

“事情辦妥了?”陸建州幫她斟了杯酒,然後看著她笑了笑。

“回王爺,已經辦妥。”傾鳶說著就又站起來朝他作了一揖。

“坐坐,不要太拘謹了,你跟在我身邊也快四年了,老是繃著個臉多不好,本王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也不過才十五而已…”陸建州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傾鳶慢慢的坐下來,然後說:“承蒙王爺掛念,傾鳶剛滿十五…”

陸建州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傾鳶打量了一番,說:“十五了,也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王爺…”傾鳶又要開口,就被陸建州打斷:“坐坐,放心吧,傾鳶這樣難得的人才,本王自然捨不得放手,本王還等著你為本王創下一番大業呢!”

“多謝王爺…”傾鳶只是抱了抱拳,然後沉默不語…

隨後,陸建州也沒有再說什麼,二人不過是這樣一杯一杯的飲著酒,對著清冷的月色,倒也頗有幾分意境…

周府內,周申易和周行琨都在書房裡,看著面前的周羽。

最終還是周申易率先開口:“羽兒,聽說你今天道京兆尹府去了?”

周羽聽到問話,不敢怠慢,朝著二人作了一揖說:“回祖父,孫兒本來是在調查五石散行蹤,只是後來聽聞京兆尹出了事,猜想可能與案件有關,才過去檢視…”

“那你看到了什麼?”周申易挑了挑眉,之前已經聽下面的人回報,說陸染秋如何力壓暴民,化解危機的,只是還是想從自己孫子口中得到一個更加詳細的情況彙報。

“這…孫兒不知,孫兒趕到的時候,五殿下已經控制了事態,而且還找到了五石散的救治之法和重要證人張啟。”周羽回憶了一下,然後說。

“哦?竟是如此…”周申易挑了挑眉,心中微微一嘆。

“確實如此,孫兒不敢有瞞。”周羽恭敬的作了一揖,卻隱去了陸染秋放了張啟的這段沒說,只等明天早上趕去京兆尹和他商量一下如何應對,雖然周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放了張啟。但是周羽內心也不希望陸染秋因為此事而受累,至少,也要想出個法子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