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秋自從那天和莫梓婼,周羽他們聚過一次之後半個月,就一直待在宮裡;一方面是因為陸德巽有意考校他的功課,另一方面也是他即將要搬出皇宮,開衙立府了,雖說依舊在京城之中,但終究不像現在這樣方便,他也想借機多和沈錦蓉還有陸敏雯他們敘敘天倫…

這天,他正像往常一樣,剛練完功,正準備去含元殿給沈錦蓉請安的時候;就被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美貌女子攔住了,這人他也認識,是皇后簫縈欣身邊的貼身宮女,簫凝兒,是跟著皇后一道嫁入宮的,陸染秋也不敢怠慢,一臉正色的看著她。

“參見靖王殿下。”簫凝兒朝他福了福身,然後說:“皇后娘娘請您去恆寧宮一趟。”

“母后召見!”陸染秋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畢竟他和簫縈欣除了年節和每月初一十五的定省外,幾乎沒有什麼就交際。但隨即又轉做一臉恭敬的模樣,朝著簫凝兒作了一揖說:“那勞煩凝姑姑帶路。”

“參見母后,太子殿下,蓮妃娘娘。”陸染秋剛進入這雍容華貴的恆寧宮,就看到裡面正首坐著皇后簫縈欣,左首的太子陸建坤和右邊的蓮妃三人,連忙上前見禮。

“秋兒來了,快過來,讓母后好好看看你。”簫縈欣見到他,一臉喜意的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謝母后…”陸染秋雖然摸不清楚她是什麼用意,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他也知道自家母妃和眼前的這幾位都不太對付,於是小心翼翼的起身,慢慢的朝著簫縈欣走過去。

“呵呵,這孩子正是長得越來越像陛下了,說他們是兄弟都有人信的。”簫縈欣看著他,對著一旁的蓮妃打趣一句。

“姐姐說的是呢,看著咱們五皇子…哦,不對,是靖王,看著咱們靖王啊,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陛下一樣呢!”蓮妃也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都充滿了和善…

簫縈欣這時候看了看另一邊的陸建坤,嘆了口氣說:“何止是長得像啊,就連性格,說話,做事都和陛下年輕時一模一樣呢!坤兒,你可要多向你五弟學學,不要整日就知道貪玩。”

“母后說的是,兒臣謹記,以後也還要請五弟多多指教才是。”陸建坤說完朝著陸染秋作了一揖,嚇得他趕緊還禮連道不敢。

簫縈欣看著他們兄弟兩個互相謙讓一番,笑了笑,然後對陸染秋說:“秋兒啊,你這次幫你父皇破了這麼大一件案子,按理說,應該是要重重的獎賞你才對;但是卻只是授了你一個閒散的王爵,秋兒可覺得委屈?”

陸染秋朝著她作了一揖,說:“兒臣不敢,父皇聖明,無論是什麼樣的賞賜,兒臣都心悅誠服,何況兒臣這次確實有許多做的不妥的地方,父皇此舉,實乃賞罰分明,兒臣十分拜服。”

“呵呵,還是秋兒最懂事了,你別怪你父皇就行;母后知道你這段時間受了不少苦,又是被刺殺,又是被下毒的,真是苦了你了,快坐快坐。”簫縈欣又是笑了笑,好像才意識到陸染秋還站著在,連忙讓他坐到陸建坤下首的位子上。

“多謝母后。”陸染秋朝著她又是作了一揖,然後緩緩的在陸建坤身旁的位子上坐下。

見他落座,簫縈欣又微微的嘆了口氣說:“其實母后這次找你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你了,想見見你;你和坤兒還有州兒,都是陛下目前最為年長的三個皇子,坤兒是太子,這就不必說了。州兒前兩年也封了王爵,隨即就搬出宮去了,現在倒好,你也長大了,眼看著就要出宮去開衙立府了,母后有時候想想啊,這心裡頭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母后…”陸染秋看著神情有些落寞的簫縈欣,訥訥的張了張嘴,隨即又起身來到殿中間,朝著簫縈欣拜了一拜,言辭誠懇的說:“請母后放心,兒臣今後的每月定省絕不敢忘,更會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好孩子,快起來,快起來。”簫縈欣似乎也有些激動,朝著陸染秋虛扶一把,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一旁的蓮妃這時候開口了,拭了拭眼角,勉強笑著說:“姐姐這是做什麼,當著太子和靖王殿下的面,也不怕被小輩們笑話。”

簫縈欣也反應過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後有些窘迫的看著陸染秋說:“母后失態了,倒是叫秋兒看了笑話…”

陸染秋連忙拱了拱手說:“母后如此舐犢情深,兒臣心中感動萬分,但還是請母后保重鳳體。”

“是啊,母后。五弟不過是搬出皇宮,又不是已經置國了,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一旁,陸建坤這時候也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寬慰簫縈欣。

“就是啊,姐姐,想到明年,州兒就要去置國了,一想到此後和陛下,和姐姐千山阻隔,妹妹心中才不知道如何是好呢…”蓮妃這時候有些惆悵的說,眼神中還流露出幾縷憂愁。

簫縈欣點了點頭,頗有些感慨的說:“是啊,一眨眼,州兒都要十五了,也該是給他添一個王妃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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