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色正好。

隨從在一旁候著,試探的問:“公子,今日可要出門?”

溫書亦懶懶的看了看外面,太陽挺大的,思索了一瞬,便道:“準備馬車吧。”

溫書亦今年也就十八歲,因幼時被國師批命,在十八歲這一年有場劫難,若避不過,則死。

溫書亦輕嘲,這一年出門都是小心翼翼的,再這樣下去,這京城裡的人,怕是要忘了自己。

“馬車已經備好了。”

溫書亦起身,走了過去。

隨從在一旁道:“是否要提前向那些公子遞個訊息?”

溫書亦頷首:“嗯。”

隨從立刻派人去了。

溫書亦進了馬車,才走出一段距離,天色漸暗。

隨從變了臉色:“公子,要不今日還是回去吧?”

溫書亦撩起簾子,看著天色:“回去作甚?接著走。”

隨從還是不放心,溫書亦道:“這日子也是過夠了。”

隨從一怔,低眉順眼的應了聲:“都聽公子的。”

溫書亦無聲的笑了笑,任憑他驚才絕豔,也不過是虛妄。

天色越來越暗,溫書亦心中伴隨著不安,也在他意料之中。

“今後你就自行離去吧。”說著,溫書亦又撩開簾子,遞出一張紙。

隨從憋著淚,道:“公子,奴自小就跟著您,您生奴便生,您死則奴死。”溫書亦幽幽的嘆了口氣:“今後不是了。”

這話剛落下,毫無預兆的一聲驚雷響起。

隨從驚了一瞬,焦急的在外面喊道:“公子?公子?”

一直無人回應,隨從大著膽子進去了,沉默了一瞬,下令道:“回府。”

隨從回府後,向家主一字不落的稟報了此事,家主問:“你當如何?”隨從跪在地上,磕頭道:“奴說過了,公子生則奴生,公子死則奴死。”家主道:“隨你吧。”

爾後,這事在圈子裡眾人皆知,甚至有些大儒聽聞後,紛紛扼腕嘆息。

但,這與溫書亦沒什麼關係了。

溫書亦醒來時,不自覺的皺眉,是發黴的氣味。

緩了一瞬,打量了這間房,眼中帶著驚愕,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中地方,明明自己遭了雷劈,這麼想著,又想到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自己。

頭還疼著,過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原本國師說的話,好像歷歷在目,又夢到原身前十幾年的人生。

溫書亦再醒來時,眼中帶著冷意,學渣,打架,逃課……越想越不堪,現在還要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