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他一眼,確認他還活著就夠了。”

顧一輕語了一聲,轉身就走。

顧一離開之後,顧錦言卻沒走,他目光冷漠的看了顧玉澤一眼,顧玉澤只是淡淡一笑,還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錦哲是不是該上大學了?”

顧玉澤低低的問了一句。

顧錦言沒說話。

“咱們之間一定要這麼冷漠嗎?果然是無仇不成父子。”顧玉澤自嘲一笑。

“我和你不是父子。”

顧錦言看了顧玉澤一眼:“從你為了利益放棄了我母親的生命那一刻起,我們就再無關系。”

留下這句話,顧錦言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

顧玉澤這個人,為了利益可以放棄和出賣一切,而顧錦言做不到。

外人都說顧錦言心狠手辣為了奪權而弒父,實際上,他從沒有想過要殺了顧玉澤。

“哎……”

空蕩蕩的房間裡,最後只剩下顧玉澤的嘆息聲——

後悔嗎?

就算後悔又如何?死去的人不會活過來。

那些負了的人,欠了的債,也永遠還不清。

顧錦言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溫晚晚正拿著顧家的家規看的入神。

“還沒背下來?”

顧錦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快了。”

溫晚晚合上了家規:“你們家規矩真多。”

“無規矩不成方圓。”顧錦言低低的輕語著,雖然,他也不喜歡顧家的家規,但是卻並不想告訴溫晚晚。

看著她認真背家規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溫晚晚聽到顧錦言的話,只是輕輕撇了撇嘴,隨即就放下資料站起身來,看著顧錦言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有話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