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忍者世界裡,所有忍者村給自己陣營忍者灌輸的核心觀點便是兩個字:

忠誠。

因為忍者村即是這個世界中的軍隊,所有有編制的忍者,都是各自村子計程車兵。

這也再次解釋了:

“在挽救同伴生命與完成重要任務之間發生衝突時,該如何抉擇?”

這個命題,對於一個忍者來說,除非你是天命之子小黃『毛』或者註定要黑化的小二貨)只有一個選擇。

這既是一道送分題,也是一道送命題。

旗木茂朔選錯了,所以身敗名裂,迎來了不名譽的死亡。

我們也許可以將他的死解讀為用自己的生命來扞衛自己的選擇,表達對冷漠的高層和傻波一隊友的抗爭。

但請記住,在決策層的眼中,從你做出不正確選擇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合格計程車兵了。

不聽話的部下和叛變的部下有區別嗎?

也許有,但在一村之影的眼中,區別並不大。

這些在影看來,都是不合格的部下。

所以哪怕背後傳來夾雜著哀泣的慘嚎聲,羅砂卻依舊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

哪怕那是個為砂隱村付出了幾十年心血的老人。

哪怕,羅砂曾經稱他為老師。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

你也許曾經為這個村子付出了大半生的時間,無數次出生入死刀口『舔』血。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有資格將村子的機密出賣給敵人。

霧隱村的西瓜山河豚鬼這麼做了,所以他的弟子幹柿鬼鮫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手刃自己的老師。

砂隱村的長井這麼做了,所以他曾經教導過的四代風影羅砂,當然可以審判他。

唯一的香火情,也不過是保留他生前的些許名譽吧。

以往的恩情不能成為影響審判結果的因素。

那麼,未來的仇恨,是否能夠成為殺死一個人的原因呢?

此時的羅砂,已經來到了一間狹小的囚室門外。

囚室的鐵門在刺耳的吱呀聲中徐徐開啟,走廊中的昏黃光線一點點延伸到漆黑的空間內,最後打在被束縛衣裹著的孩子身上。

『藥』師兜蜷縮著身體,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作為一個已經入行一年的間諜,聲音和光線在幾秒鐘內已經將他從淺層睡眠中驚醒。

“記住,哪怕有床,你也要睡在地面上。

褥子不要太厚,這樣你就能感受到地面傳來的腳步聲。”

“對於光線和聲音你要格外敏感,睡眠時千萬不能睡得太沉。

這樣一來,哪怕在睡眠中,一旦有人接近,你也能第一時間醒來。”

這些,都是媽媽教給兜的知識。

在他挺身而出,成為孤兒院中那個加入根組織的孩子後,媽媽就變了一個人。

在最後幾天與媽媽相處的時間裡,她不再是之前那個溫和細心的孤兒院院長了。

她事無鉅細地教導著兜,態度嚴厲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