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寒光的草雉劍透過砂金徑直刺入自己的腹腔!

……

“啊!!”

羅砂猛然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睡衣被汗水浸透了,死死黏在身上。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捂在自己的腹部。

卻發現,這裡毫髮無損……

羅砂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頭的汗珠沿著眉『毛』朝鼻樑處滴下。

一隻溫軟的手掌輕輕安撫著羅砂的後脊,另一隻手則緊緊握住了羅砂滿是汗水的左手掌心。

“做噩夢了嗎?”

加瑠羅關切的聲音在羅砂身旁響起。

“哇~哇~”

嬰兒床裡的我愛羅似乎是被父親在深夜忽然的尖叫嚇醒了,開始了起床氣十足的哭泣。

臥室的角落裡,高壓鍋鍋蓋發出了輕微的響聲,一雙黑漆漆的小豆眼從縫隙中『露』出,興災落禍地看著忽然手忙腳『亂』的夫妻倆。

羅砂拍了拍妻子的右手,黑暗中只有她的目光清晰可見。

“我沒事……

去看看我愛羅吧。”

加瑠羅點點頭,然後毫不留戀地把手從丈夫掌心抽出,轉身下床弓腰抱起了嬰兒床中的小兒子……

有了孩子之後,丈夫在家中的地位便會直線下降,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漸漸擺脫了噩夢困擾的羅砂卻已經毫無睡意了,他從另一側下床,穿上拖鞋走向臥室門口。

“我……出去一趟。

明早的早餐不要準備我的了。”

正在咿咿呀呀哄著我愛羅的加瑠羅有些擔心的看了丈夫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已經微微開啟房門的羅砂忽然側頭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高壓鍋。

守鶴那雙寫滿了“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小豆眼與羅砂帶著煞氣的雙眼四目相對……

“狗肉湯,就是用狗肉燉成的湯……”

伴隨著機械合成音和高壓鍋煲湯鍵的亮起,守鶴的眼神從“不可一世”秒變成“含淚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