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砂隱村的一個普通的清晨。

千代與海老藏隱居的宅院裡,海老藏正在獨自一人坐在水池前垂釣。

在這個世界裡有一個有趣的現象:

除去大筒木一族的開掛後裔們,比如千手和漩渦兩族這種生命力堪比小強的忍者們。

一般各大忍者村的忍者,要麼年紀輕輕就戰死在戰場之上,要麼就能活很久。

比如眼前的這位海老藏,再比如木葉隱村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再再比如巖隱村的大野木老爺子,他們甚至在三十年多後小黃『毛』和二柱子陷入中年危機的時候,還能出來『露』臉打個醬油,苟到觀眾朋友們懷疑人生……

日斬、團藏還有千代如果不是因為劇情殺,他們這幾位能活多久,也是個未知數吧?

這裡就不提那個越活越年輕越活越精彩的ta了。

仔細計算一下,以大野木老爺子為首的這一批老年忍者,活到“火影忍者新時代”,真可謂是忍者世界的活化石了。

他們出生於戰國『亂』世的末期,幼年見證了一國一村制度的建立,然後親身經歷了四次忍界大戰,最後相逢一笑泯恩仇,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是一本活著的歷史書了。

海老藏看起來是一個理『性』而平和的人,他雖然表面上一直雲淡風輕,但內心其實也有自己的驕傲。

從二代到現在的四代,每一任風影都十分倚重他的智慧,他也覺得自己能看清村子裡所有忍者的內心與器量。

但這幾天,海老藏的心情並不好。

因為他終於意識到,他一直忽視了自己親姐姐多年以來的想法。

其實幼年時期千代與海老藏的關係,就好比現在手鞠與勘九郎之間的關係差不多,只不過那時的海老藏絕對沒有勘九郎那麼皮……

在海老藏的眼中,姐姐幾十年來一直是一個頑強的人。

姐夫陣亡的時候,她沒有倒下,而是默默將兒子培養成一個出『色』的傀儡師。

兒子與兒媳陣亡的時候,她依舊沒有倒下,獨自一人面對著巨大的悲痛,承擔起撫養孫子的責任。

直到她唯一的孫子走上歧途,成為叛忍,她依舊執拗地挺了過來。

“姐姐,原來你也……

扛不住了啊。”

海老藏看著自己對面空空如也的坐墊,低聲感慨了一句。

就在這時,院子裡一間房間傳出了吵吵鬧鬧的嘈雜聲音,打斷了海老藏的沉思。

“哦呦呦~砂隱村的早晨來臨啦!”

衛生間的鏡子前,穿著一身紫『色』豎條睡衣的小女孩兒好奇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仔細看著,眼前卻還是模糊的一片……

“你的眼鏡忘了,還是沒有習慣嗎?”

千代走到小女孩兒的身後,手中還拿著一個大大的黑框圓眼鏡。

“『奶』『奶』,為什麼我……

我總感覺,自己長得不是這樣啊?”

“機器人少女版”蠍從千代手中接過眼鏡戴好,瞪圓了雙眼看了看鏡子之中的自己。

蠍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久的夢,夢裡的一切自己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她知道,自己應該是睡了很久。

因為記憶裡的村子已經變化了許多,『奶』『奶』也變得蒼老了不少。

爸爸和媽媽變成了兩個傀儡,聽『奶』『奶』說,他們已經離開很久了,這兩個傀儡還是自己在陷入沉睡之前,親手做出來紀念他們的。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睡那麼久,『奶』『奶』卻沒有給她一個答案。

而且醒來之後,自己好像不會提煉查克拉了,再也沒有辦法用查克拉線來控制傀儡了。

這還不是最讓她失落的,令她真正有些驚恐的是……

昨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蠍一睜開眼,就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沒有頭顱的身體踢開被子穿著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她本能地控制著手臂撓了撓頭,然後提著自己的腦袋重新安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