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腥味夾雜著唾『液』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混合成一股說不清的古怪味道。

羊駝口中的分泌物噴在滿月臉上的這一瞬間,這股“可帶勁兒了!”的味道沿著滿月的鼻腔直接衝上了他的額頭。

下一秒,“帶勁兒”的味道直接刺激著鬼燈滿月的淚腺,讓他情不自禁地落淚了。

從小到大,他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哪怕是八歲那年他第一次遮蔽的關鍵字,因為沒掌握好力道和角度,太刀刺入敵人大動脈後,沒有經驗的他沒有第一時間躲閃,被敵人噴『射』出的鮮血直接洗了臉,那時候的滿月也沒哭啊。

但是今天不一樣,因為羊駝的分泌物實在是……

太臭了!

不光臭,這股味道對於常年生活在風之國的人也許還稍微好一點,畢竟羊駝這種萌萌噠動物總是喜歡一言不合就用“呸!”你一臉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嗯,這種習『性』,我們在某本描寫開掛帥『逼』醫生的小說的本章說裡經常能夠見到,一般99的就是,點開一看一坨坨羊駝一樣的讀者在排隊“呸!呸!呸!”

鬼燈滿月畢竟不是某凌『性』帥『逼』,已經習慣了唾面自乾的生活。

他雖然是個逗『逼』,但也是個遮蔽的關鍵字不眨眼的逗『逼』。

遮蔽的關鍵字都不眨眼,殺一頭啐了自己一臉口腔分泌物的羊駝,他會眨眼嗎?!

只見他左手瞬間水化,衝乾淨了自己臉上的綠『色』穢物,右手已經伸到自己腰間,拔出了一柄方便貼身攜帶的肋差短刃。

“你!你要做什麼?這是村子裡的財產!”

大嬸畢竟是個明白人,眼看這個年紀輕輕的歪果仁已經動了殺心,雖然喊得很大聲,身體卻如同長在了地面上一樣絲毫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求生欲可以說是相當強烈了。

滿月臉上又帶上了他那標誌『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但嘴裡『露』出的兩排利齒卻讓這個笑容十分危險。

當年枇杷十藏曾經這樣評價他:

“這是一個可以隨時隨地笑著遮蔽的關鍵字的小傢伙。”

電光火石之間,短刃肋差在空中掠過一道寒光,刀刃已經貼到了羊駝脖頸處,瞬間割斷了一片絨『毛』。

“殺了它,你這個月的淡水供給減半。”

不遠處,一個低沉的聲音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肋差的刀刃貼在了羊駝脖頸處,帶著濃濃羶味的幾簇絨『毛』飛舞在半空中,一點點落向地面。

如果以這頭桀驁不馴的羊駝的視角來描述此時的場景,那麼畫風應該是這樣的:

當時這把劍距離我的喉嚨只有001公分,但是當我嚼完嘴裡殘存的四分之一口草料後,這把劍的男主人會徹底恨上我。

因為我決定再“呸!”他一口。

雖然本駝生平“呸!”過無數愚蠢的人類,但是這一口,我認為是最完美的……

然而下一秒,這位內心戲很足的羊駝就被鬼燈滿月一把用手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滿月一臉真誠的笑容,忍受著羊駝身上濃濃的體味,將自己的頭和羊駝那不斷掙扎的頭湊到了一起,討好地對不遠處的四代風影大人說道:

“沒有的事兒~我只是看到它脖子上的『毛』發不太美觀,想給它換個造型來著~

您看,我們之間的關係好著呢!

您看,它的表情像不像是在笑?它笑得多開心啊!”

眼看著滿月扼著羊駝脖子的手背已經冒起青筋了,可憐的羊駝已經開始翻白眼兒,嘴裡的草料和唾沫已經沿著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羅砂嘆了口氣,轉身對『藥』師野乃宇說道:

“看吧,把這種重要的部門交給這樣的一個傢伙,我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