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殺熟,也是個技術活兒。

最下等的殺熟是把熟人當礦來挖,不可再生資源,一下子薅禿。

中等的殺熟是割韭菜,割了一輪,等段時間,又可以再割。

最上等的殺熟是讓熟人求著你去“殺”,彷彿不你去殺他的“熟”,就是不給他面子一般。

李江河離開辦公室給思索良久,覺得是時候讓自己的朋友們出點血了。

而“血量”最多者,舍武時清其誰。

尤其是武時清前幾個周剛自己把把柄送到了李江河手上。

那個偶遇的神秘女子。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

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詩的背景:還是秀才的崔郊與他的姑母的一個漂亮婢女互相愛戀,但這個婢女後卻被賣給當時的一個顯貴叫做於頔。崔郊對這個婢女一直念念不忘,而且也確實有了回想。

一次寒食,婢女偶爾外出與崔郊邂逅,崔郊百感交集,寫下了上面這首《贈婢》。

後來於頔讀到此詩,便讓崔郊把婢女領去,傳為佳話。

而對於武時清來說,他要成一段佳話,那是相當困難。

畢竟在他家老爺子看來,你享受了家裡提供的福利,那你怎麼也要給家裡做出貢獻才行。

鉅富之家雖比“候門”規矩少些,但是終身大事,卻也難免掣肘。

要是被他家長輩知道,武時清這金屋藏嬌是要向著明媒正娶的方向發展,那就有的熱鬧看了。

不過熟讀《情商》的李江河,知道越是這樣,他反倒越是不能去找武時清。

不然多少就帶點要挾的意思了。

那就不美了。

所以李江河一直在等武時清找自己,畢竟被他撞破了這麼一件事,武時清肯定是要有所反應的。

他旁敲側擊過柴宜斌,發現就連老柴都對武時清這件事一無所知,李江河明白,這件事上武時清動了真心。

李江河有句話已經憋了很久了,一定要在下一次見到武時清的時候問問他。

“你不是要修道成仙嗎?難不成還要走歡喜禪?”

相通了關隘的李江河讓祁漢源先從奶茶店的賬上把錢撥給文化園那邊,自己開著車回學校了。

霓虹閃爍,幾乎沒開幾米就能看見被圍起來的工地,有一些還在夜裡施著工。

窺一斑而見全豹,重複的劇情在全國各地接連上演。

變化,正在不知不覺間完成。

誰也想不到,這輛東方快車衝出谷底的速度是如此迅猛。

而這一切只不過是一種“復興”。

就像這個古老帝國曾經經歷過的那樣,畢竟,五代之後,就是隋唐。

而此時,圓太經理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

看著應天本地新聞對於墨客一代的報道,他隱約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卻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因為如果應天晚報上的資料是真的,那墨客一代的市場反饋可以說是正經不錯了。

但是,從他的思考和“調研”結果來看,墨客一代的銷量不應該這麼高啊!

“奇怪”,圓太經理止不住在酒店的房間裡踱步,“奇怪啊。”

“經理”,屋外有人敲門。

圓太經理去把門開啟,“噢,小高,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