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河把那個電子垃圾放在桌子上。

陶卓然拿過去研究了一會。

雖然對產品相對熟悉,這東西他也不知道個所以然。

現在網路也沒進化到可以拍一張照搜圖,等到李江河搓完外套回來在小陽臺掛好的時候,陶卓然表示自己還是孤陋寡聞。

李江河這時候心裡也挺好奇,這麼一個小東西,還能真是什麼高階產品?

現在手機主要還是通訊工具,李江河手裡這款手機沒拍照功能,但是這正是手機這種移動端工具高速發展的時期,比如2001年諾基亞的手機還不能拍照,2002年的就了。

再過一兩年,攝影功能變成一個大賣點,在此基礎上再過一兩年,就已經開始拿著手機聊qq了。

李江河在科技類的論壇逛了逛,沒找到相關資訊,就發了個帖子描述一下問了問。

然後去別的宿舍找玩攝影的借了個數碼相機,拍幾張照上傳上去。

靜待回覆。

十秒鐘過去了,樓主還是零回覆慘案。

打破零回覆的永遠是那些推銷產品的,李江河覺得自己還是明天再看吧。

......

平京。

龐志強和瞿嫻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浪子風流,憑著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殘柳敗休。

此中細節不敢多提,反正天成一段好姻緣。

這三天他們是閒不下來了。

那邊瞿嫻他爸參加完酒宴,回到公司上班。

他是一位機械工程師,主攻數控。

辦公室裡,大家很熟悉了,單位給定了報紙。

中年人嘛,喜歡談論國家大事,經濟形勢,政治趨勢,一直談到時光飛逝。

“嘿,入世之後,這些企業家的操作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一個工程師舉著報紙,“怎麼開始往形勢不好的產業裡扔錢了?”

“怎麼就讓人看不懂了”,瞿嫻他爸叫做瞿宏基,從同事那裡接過一份報紙:“這幾天沒看報紙,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大事算不上”,同事說道:“就是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也跟著買某易和那幾家汽車的股票。”

“啊?”,瞿宏基這幾天因為女兒結婚的事,一點沒顧得上關注新聞。

人到中年,發現靠著自己實現財務自由是有點困難,正好手裡有點閒錢,就開始琢磨股票了。

但是一般這樣都賺不到錢。

“就是先有李軍注資了幾家車企,然後就咱們平京搞能源的那個姚家又投資了某易”,同事砸吧砸吧嘴,“這些人可真夠有錢的,動輒就是幾百上千萬美刀往裡扔,哎,都是蛀蟲。”

“又開始了”,旁邊一個禿頂同事取笑道:“蛀蟲不蛀蟲,賺到錢再說,而且這時候往國家弱勢產業投錢,我看著倒像是回報社會。”

“屁的回報社會”,同事撇撇嘴,“肯定是國家要求的,不投錢就整他們。”

趁著辦公室討論,瞿宏基草草把報紙看完了。

“李軍”,瞿宏基眨眨眼睛。

龐志強他姐夫,瞿宏基記得就叫李軍。

不過這個名字實在太大眾化了,李軍,李國,李愛軍,李愛國,李學紅,這種名字哪個村,哪個鎮,哪個城市沒有。

假如李軍叫李·飄雪楚歌·亞歷山大·奧爾德·軍,那瞿宏基自然就馬上分辨出來,自己的這位親戚,正是同事口中的“蛀蟲”。

“唉”,一開始說話的同事嘆了口氣,“咱們幾輩子賺的還不如人家這一下投資的錢多。”

“要是咱們也這麼富就好了”,禿頂同事也挺羨慕,“我孩子這眼看著要結婚了,男孩還要準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