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東的加盟等於給李軍的商業版圖,填補上了很重要的一塊。

專業人士去解決專業問題,何況王智東不僅是技術大拿,還是經商的人才,這就更為難得了。

出了平京飯店,李軍和王智東客套幾句,等到明天還要再見面,具體商量薪資待遇。

王智東先回家了,李軍在平京也買了房子,但是都懶得裝修,擱在那裡等升值,或者什麼等到真閒下來的時候再說,所以他在平京一直是住酒店。

酒店有酒店的好處,不用收拾,拎包入住,只要付得起錢,一切都好說。

有很多作家都喜歡在酒店寫作。

按照梁文道的說法,他我有一套聽起來很荒謬的作家分類法,那就是把他們分成在咖啡館寫作和在酒店房間寫作這兩大派。

比如普魯斯特在寫《追憶似水年華》的時候,就每天如一日的去麗茲碼字,這樣持續了十幾年。

麗茲酒店是被稱為“世界豪華酒店之父”的凱撒·麗茲於1898年創辦的,可想而知,這裡價格昂貴。

但是普魯斯塔,人家原生家庭有錢,所以可以把麗茲酒店當成自己的書房,每天打卡。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硬漢作家”海明威,他身上通常只帶著夠買兩杯酒的小錢,而且每個月只去麗茲酒店一次。

後來海明威“解放”麗茲酒店,就成了一個趣談。

二戰的時候盟軍光復巴黎,海明威帶人衝入麗茲酒店,當然這時候酒店裡已經有一夥英吉利人了,但是我們的大作家底氣十足地宣佈:“麗茲大酒店他說了算”,而且傲慢無禮地吵鬧起來,“我就是要佔領麗茲大酒店的人”

也不知道英吉利佬怎麼想的,還真讓海明威霸佔了總統套房,開起了宴會。

所以不光讀書人竊書不算偷,作家領兵“光復”酒店也是情理之中了。

李軍在平京也不開車,騎著輛腳踏車瞎晃悠。

秋天的平京,總歸是得有點塵土在地上打轉兒。

也不只是關那些工廠的事,本來這邊沙塵就多。

街邊老槐樹的葉子的葉子被冷風一卷,簌簌地往下落,路過的大爺隨手把往自己身上飄的打到一旁去。

平京不像滬城,歷史底子讓這裡有種很從容的城市氣質,尤其是土生土長的平京大爺,京腔一開,那種提籠遛鳥的感覺就出來了。

“如果痴痴的等某日

終於可等到

一生中最愛”

李軍哼著譚校長的《一生中最愛》,不知不覺來到塞特購物中心樓下。

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李軍閒的沒事,把腳踏車找個地方一鎖,揹著手進去看看。

塞特購物中心,1992年就有了,號稱名店名片,92年一根萬寶龍的水筆就賣八千了,萬國或者勞力士的手錶一塊上十萬也是尋常。

很多時候這裡是一個觀光景點,沒事進來看看,到底什麼東西能賣這麼貴,不過平京不缺奢侈品,後來這種購物中心越開越多,直2019年,塞特直接就閉館了。

因為和王智東談合作,所以雖然李軍騎的是腳踏車,也沒穿正裝,但是衣著也是講究過的。

奢侈品的櫃員眼尖,也不會瞧不起李軍。

李軍轉了一圈,看秋天到了,順手給李江河買了條棕色的圍巾,又給龐淑蘭挑了一條,他走了幾步想起來不對。

他記起李江河說他找了女朋友,又回過頭買了條女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