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樓上樓下,但李江河睡得還挺安穩。

阮湘閉著眼,窗外還有麻雀的叫聲偶爾飄蕩進屋子。

她發現自己比想象中要安心許多,被褥是全新的,只有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留駐,沒過一會,阮湘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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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江河和阮湘的習慣都是早起,差不多七點多,兩個人就腳前腳後的推開房間門。

李江河還是打了一個哈欠,從廚房裡翻出雞蛋,和兩根小蔥。

這次是李江河“下廚”,做了個蔥炒雞蛋,阮湘去熱了牛奶,兩個人就這樣“中西結合”,湊合吃了頓早餐。

阮湘塗了口紅,稍微描了描眉,穿的還是牛仔褲,白色板鞋,上半身則是一件棕色的薄毛衣。

毛衣頗有些鼓鼓囊囊,李江河尋思自己看走眼了,還真不是自帶飛機場的女孩。

不過毛衣似乎是阮湘新買的,比較有質感,不是她平時穿的像對廉價的那些。

料子和料子是真能看出不同的,一萬塊的正版奢侈品和一百塊的盜版奢侈品,只要放在一起,沒有奢侈品常識的人都能認得出來。

八點多的時候,柴宜斌來敲門。

他和李江河都穿的加絨襯衫,配著牛仔褲,穿的相對隨意些,於媗長風衣下面是件白t恤。

“弟妹,長得這麼漂亮,便宜江河這小子了”,柴宜斌笑道。

“弟妹你好”,於媗習慣柴宜斌沒正形了,伸出手跟阮湘握了握,“我叫於媗,是,唉,是老柴的未婚妻。”

“阮湘”,阮湘落落大方地說道:“江河的女朋友。”

柴宜斌今天開的英菲尼迪一體式車架的越野車——qx4,新車七八十萬吧,是他平時的代步車,空間比較大,李江河和柴宜斌坐在正副駕駛,讓女生坐後面。

“武哥去了嗎?”,李江河把車窗開啟一點,讓風吹著。

“武哥快到了吧,梁仁青起的早”,柴宜斌說道:“而且她很有時間觀念,估計去的也早。”

李江河第一次聽見武時清的未婚妻叫什麼名字。

後邊於媗和阮湘聊的也不錯,於媗也能划進“女強人”的行列,要跟還在學校裡的阮湘找話題聊天還是輕輕鬆鬆的。

而且於媗也挺喜歡阮湘,在她看來假如柴宜斌的朋友都是李江河和阮湘這種相對專情的,那她能少費點心了。

雞鳴寺被稱作“南朝四百八十寺”首剎,三國東吳時期雞鳴寺就存在了,是明太祖親自題額,雞鳴的意思是:“聞雞起舞,晨興勤苦。”

就像秋雨老師說的:“別的古都,把歷史濃縮到宮殿,而應天,把歷史溶解於自然。不用刻意尋找,我們那些耳熟能詳的詩詞歌賦,都能在應天邂逅。”

最適合來雞鳴寺的時間是三、四月,那時候櫻花盛開,滿山燦爛。

櫻花一般認為起源於喜馬拉雅山區,也就說起源於我國,只不過現在東瀛的比較著名而已。

邏輯上,秋天該去棲.霞山,那裡也有寺廟和明鏡湖,而且這裡秋日有千枝復萬枝的蕭蕭紅葉,是國內賞楓的最佳地點之一。

但雞鳴寺的優勢在於:據傳這裡求姻緣特別靈驗,所以武時清和梁仁青的長輩就把他們的“約會”地點定在這裡了。

門票十元,一行人緩步進寺。

“妹妹,你和江河是怎麼認識的啊?”,於媗和阮湘走在後邊,於媗問道。

她能看出阮湘的原生家庭應該不太好,有點好奇李江河和她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