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河,柴宜斌和於媗在客廳聊了一會。

中午的時候,幾個人去外邊找了家餐館,邊吃邊聊。

畢竟這時候還沒有外賣呢。

飯要吃完的時候,於媗接了個電話,先走了。

“人家看著可比你忙多了”,李江河靠在飯店的椅背上,笑道。

“女強人嘛”,柴宜斌見怪不怪了。

“你倆什麼時候訂的婚?”,李江河滿臉好奇。

“沒出生的時候就定了”,柴宜斌把頭倚靠在背過去的雙手上,翹著腿說道:“老一輩嘛,喜歡搞聯姻,就那套什麼異性為夫妻,同性為兄弟。”

“包辦婚姻?”,李江河撓撓頭,“我看你倆感情挺好的嘛。”

“不是有個詞嘛?”,柴宜斌換了個姿勢翹腳,道:“青梅竹馬,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這也幸虧我們倆個長得都不算差,要不然多難受啊。”

“挺好的”,李江河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哎哎哎”,柴宜斌拍拍自己的腦袋:“可別說結婚,一結婚長輩肯定要催著生孩子,有了孩子,這輩子就算被綁死了,她忙事業,不想這麼早生娃,我也不願意太早受到婚姻的約束,這幾年就這樣吧。”

“對了,其實武時清也有未婚妻”,柴宜斌決定賣友求榮,轉移話題。

他一想到結婚以後,以於媗那個強勢的性格,自己肯定被管得死死的,就難受。

但又不能不娶,不僅家裡不幹,他自己對於媗的感情也深,就沒怎麼想過換個女人過一輩子。

不是沒想過,但最後還是覺得於媗最合適。

有種老夫老妻的默契感,幼兒園玩過家家,他倆就常扮夫妻。

人啊,就是這麼奇怪。

明明深愛著,卻需要一定的距離感,就像再喜歡玩水的人,也沒法整體活在水裡。

“武哥也有?”,李江河來了興趣了。

“你可別跟老武說啊,我偷偷告訴你”,柴宜斌喝了口飯店送的熱茶,潤利潤嗓子,奸笑道:“他們關係就不太好,偏偏這事老武家裡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聯姻嘛,你懂的。”

“那怎麼辦?武哥總不能一輩子不結婚吧”,李江河撓撓臉頰,好奇道。

“沒辦法唄,主要是他那個物件長得是真不行,寬肩闊臉,太男人了,老武肯定不想要”,柴宜斌笑道:“而且他們也不像我和於媗,有感情基礎,十幾歲的時候兩個人才定了親,老武這人吧,有的時候有點完美主義,他實在接受不了和一個沒感情基礎的男人婆在一起,當然,他那個未婚妻也看不上吊兒郎當的老武,反正是互相嫌棄嘍。”

李江河咂摸著,感覺武時清這麼一看還真有點慘。

“也不是所有富人都能生的好看,我運氣還真就是不錯的嘛”,柴宜斌感慨一聲,但李江河聽著特別像幸災樂禍。

走出飯店,兩個人一起回了秦淮雅居。

李江河和柴宜斌告別,開著帕薩特回爺爺家了。

不出所料,在樓下的棋攤找到了李善。

“哎,孫子,回來了?”,李善從兜裡掏出鑰匙遞給李江河:“你先回家吧,我和老林頭下完這局。”

“你不如讓你孫子等一會,反正我馬上就要將軍了”,老林頭穿著背心,左手搖著蒲扇,右手把玩著已經下場的幾枚棋子,略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