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砸?”,成雷波手裡也拎著一根鋼棍,帶著六個人把門口堵住了。

成雷波的外形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一臉橫肉,小臂上露出一條長疤,那是他剛入行的時候被人砍的。

他手裡的鋼棍和黃毛手裡的還不一樣,他這是實心的,很沉,拖在地上的聲音沉悶,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怎麼,有誰要砸我兄弟的場子?”,成雷波獰笑道。

鋼棍黃毛看見成雷波的時候就知道不好,這酒吧的老闆果然是玩花的了。

他是常打架的主,一看就明白成雷波也是“專業”混子,知道今天這事難以善了。

他心裡暗罵讓他來搗亂的那個王八蛋,不是說這酒吧老闆是個新人,不認識什麼人嗎?

“就是你要砸店?”,成雷波猛地把鋼棍掄起來,卻又在空中止住。輕輕地放在酒吧櫃檯上。

“草”,鋼棍黃毛看著那根實心鋼棍,心裡罵娘,他感覺自己不是成雷波的對手。

這時候他有點進退兩難,砸店吧,下一刻那根鋼棍就要往自己身上掄了,不砸吧,自己說的太滿了,下不來臺。

李江河看看進退維谷的鋼棍黃毛,突然說道:“這樣吧,我知道你也不是自願來砸店,往日無怨,今日無仇嘛,你就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算咱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這......”,鋼棍黃毛猶豫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也沒必要和我死磕吧”,李江河呵呵笑道,假如剛才他只有八分相信是有人指使,那現在就是十分了。

成雷波配合的靠近鋼管黃毛,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是久光酒吧的老闆”,果然是不能指望這些職業混混講義氣,鋼棍黃毛說的大義凜然:“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惡意競爭的行為,但我也是沒辦法啊”

那是給的太多了你沒辦法吧?李江河對這種賣隊友的行為也不是很贊同,但他還是說道:“這次算我們交個朋友,我送你們出去。”

李江河順手在櫃檯上那了兩瓶啤酒放到鋼棍黃毛手裡,把他手裡的鋼棍拿了過來。

現在應該叫啤酒黃毛的混混吃了癟,但他也沒辦法,還是勉強笑了兩聲,帶著小弟們灰溜溜地離開了。

李江河看黃毛走了,轉過頭來拿目光掃了掃酒吧內剩餘的顧客,高聲說道:“十分抱歉,今天打擾到大家了,為彌補大家的損失,今晚酒水,一律半價!”

“哈哈哈,謝謝老闆”,有性子活潑的顧客起鬨道:“我們看見這一遭,算是賺了。”

“哈哈哈哈哈”,笑聲此起彼伏地在酒吧裡想起。

孫靖雅也猛地一個掃弦,像是慶祝突發事件的結束。

“波哥”,李江河看氣氛恢復,轉過身來攬著成雷波的肩道:“今天兄弟們幸苦了,酒水免費,我請兄弟們喝個夠。”

“不用了”,成雷波倒是想答應,但他剛才看了看酒吧內部,發現沒有位置坐下算上自己這七個人了,這時候說道:“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江河。”

李江河搖搖頭,去收銀那裡拿出一摞錢。

“兄弟們一人兩百,算是誤工費”,李江河把錢塞給成雷波:“波哥,這一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