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殺招,馬超目光冷冷的盯在閻行身上。

“為什麼?”

他問了一聲。

馬超想不明白,父親和韓遂是盟友,平日裡見到韓遂,他也是稱呼一聲‘叔父’,閻行則是韓遂的義子,照理來說,實在沒理由會對自己下手。

但閻行不僅發起了偷襲,而且招招致命。

“閻行,你怎敢動刀!”

馬騰見狀,在位置上起身大聲質問起來。這已經違背了奪旗的規矩,等會兒他一定要找韓遂問問,是怎麼教的兒子。

閻行也不答話,既然偷襲敗露,他懶得再作掩藏,直接動手,攻向馬超。

馬超見狀,自然不會站在原地等著挨捅,左右閃避,試圖奪下閻行手裡的匕首。

而兀鑄呢,見到馬超和閻行掐架,也不摻和,方向一轉,徑直朝大旗所在的位置跑去,他的目的始終都是奪旗。

扒拉開擋道的羌人,兀鑄來到呂布面前,他見呂布身形高大,卻也不怵,伸手就去搶奪旗幟。

呂布餘光瞥見,當即側身一拳揮出。

兀鑄像方才一樣伸手去抓,可當他就要觸到呂布拳頭時,卻出乎意料的抓了個空,他愣了一下,眼神中帶有些許驚愕,居然是道殘影。

砰!

沙包大的拳頭落在臉上,將兀鑄揍得向旁偏倒幾步。但他並未就此倒下,穩住身形之後,又重新直起身軀,只是旁人都看得出來,兀鑄的嘴角已經溢位血跡,顯然是吃了大虧。

真疼啊!

兀鑄故作沒事人的樣子,向旁邊吐了口血沫,嚼動幾下口腔,望向呂布的眼神裡,再也不敢有半分輕視。

見兀鑄居然還能站起身來,呂布不由讚了一聲:“你的抗揍能力,倒是不弱!”

“少說大話了,吃我一拳!”

感覺受到輕視的兀鑄哪肯甘心,低吼一聲過後,猛地衝向呂布,右手凝握的鐵拳,狠狠向呂布揮去。

呂布不閃不避,在兀鑄衝到近前時,抬腿就是一腳,不偏不倚的正中兀鑄腹部。

嘭!

兀鑄的鐵拳還沒擊中呂布,自個兒的身軀倒像炮彈一樣倒飛出去,落在兩三丈外的地面。

他張嘴‘哇’的一下,吐出大片苦水,左手捂著劇痛無比的腹部,膝蓋跪倒在地上,以右手撐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那些個場中的羌人見到如此情景,內心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驚駭來形容。

這麼猛的兀鑄都扛不住呂布的傷害,那他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打個錘子!

幾乎在這瞬間,所有人都放棄了上去搶奪的念頭。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丁點兒勝算。

兀鑄抬頭看向那邊的呂布,目光恨恨,要不是方才衝擂,又和馬家小鬼糾纏太久,耗費大量體力,他怎麼可能被這傢伙輕鬆擊倒。

至少,他心裡是不服氣的。

見無人再敢過來,呂布覺得沒了意思,提起旗幟就往依賴羌的位置走去。

此時,外圍忽地噪聲大動,上萬匹戰馬奔騰,朝著這裡碾壓過來。

“殺!”

馬背上的騎卒面目猙獰,手裡揮動起兵器,對著這裡毫無防備的羌人就是一陣亂殺,鮮血四濺。

閻行等人見狀,趕緊在手上纏裹起青色布巾,這也是宋建和韓遂事先約定好的訊號,表示是自己人的意思。

“你們是哪個麾下,想幹什麼!”

騎兵衝進場中,被矇在鼓裡的馬騰仍舊啥也不知,對著那些騎卒很是憤怒的大聲質問。

然而,根本沒人鳥他。

不少人在望見馬騰後,發狂的催馬衝殺過來,顯然是要取馬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