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座位上,良久,劉岱似是想起什麼一般,抬頭露出一雙幾欲噬人的眼眸,怒聲問道:“聞泰來呢!他是幹什麼吃的!”

作為押送糧草的大將,如今糧草全部被毀,責任都在他的身上。

劉岱現在,急需一個可以宣洩的物件。

如果聞泰來還活著,劉岱肯定要親手宰了他。

可惜,沒有這個機會。

“回主公,聞泰來被賊人砍了腦袋,據說那山賊十分驍勇,一合便將聞泰來殺於馬下。”丁忠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的回答著,生怕因此而殃及魚池,遭受無妄之災。

劉岱愣了一下,這聞泰來在兗州好歹也算是一員勇將,居然一合都沒撐住,簡直丟人到姥姥家了。

他沉聲又問:“既然遭遇賊寇,那隨行計程車卒呢?死光了嗎!怎麼一個回來報信的也沒有!”

“他們懼您責罰,聞泰來死後,全都四散逃了。”

“廢物,一群廢物!”

胸中的火氣再也抑制不住,劉岱氣得破口大罵,急火攻心之下,猛地掀了身前案桌,以此來宣洩心中怒火。

桌案上的竹簡嘩啦啦散落一地。

丁忠大氣都不敢出,直到感覺劉岱的怒氣稍微消了些,才小心翼翼的詢問起來:“主公,沒了糧食,咱們這麼多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

劉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就算現在命人從兗州再調,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事情,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以當今的世道,兗州城裡未必能再湊出這麼多的糧食。

但這件事,肯定不能宣揚。

一旦手下將士知道斷糧,勢必會引起譁變,這就是大事情了。說不定一些別有用心的傢伙,還會趁機兼併自己的勢力。

想到這裡,劉岱從座位上起身,觀他神態,似是有了決策。

他與丁忠吩咐:“帶些心腹士卒,跟我出去一趟。”

出了自己營地,劉岱來到東郡太守橋瑁的駐地。

進帳之後,劉岱說明了來意。

糧草被劫的事情擱置一邊,劉岱只說自己的糧草押送慢了些,想找橋瑁借些糧食緩緩。

畢竟都是討董的義軍,是盟友,借你點糧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至少,在劉岱看來是這樣的。

更何況,東郡還隸屬於兗州轄下。

然而橋瑁並不買賬,直言自己也糧草無多,要借糧食可以去找盟主袁紹,或者是負責管理後勤的袁術。

反正他這裡,沒有多餘的糧食。

橋瑁不給面子,劉岱脾氣也燥,黑下臉來,再次問他一聲:“我只問你,借還是不借?”

橋瑁也是個頭鐵的傢伙,根本不怵,譏諷一聲:“不借,又能如何!”

他有自信的資本,這裡是我的地盤,而且之前大家會盟時還發過誓,難道你還能殺了我咋地?

“冥頑不靈!”

劉岱這會兒哪還管什麼誓言不誓言,心中惡罵一聲,一咬牙,鏘啷拔劍出鞘,趁橋瑁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一劍將他刺死在座位上。

眼看著自家主公死在面前,帳內的橋瑁親兵豈能放過劉岱,直接撲殺過來。劉岱見狀,早有準備的他也立刻搖人,丁忠帶人殺進,將帳內的橋瑁親兵盡數殺光。